“准备回去了吗?”
苏雅懒懒地抬了下眼皮,说道:“将军自己回去吧,我想在苏府待两天。”
穆枭沉下一口气,他自认为已做到该做的,便不再陪,只说:“想回府时着人去跟铁心铁面说,他们会安排马车来接的。”
苏雅放下书,半撑着脑袋,不想让两人这就难堪,假意地笑着,说道:“怎么将军不派那个朋友来接?”
穆枭被此话噎住,不想再讨无趣,行色匆匆转身就走。
苏雅才摊在椅子上,见苏望要张口,她立马解释:“我都是装的。”
旋即将手里的书放在一旁,径直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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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枭和苏雅的夫妻淡薄,凡见过面的,无一人看不出来的。可唯萧衡不担心,从昨儿个已经同夫人张缤说了无数次:“他们情保真!”
张缤却不信,今夜又坐在妆镜前一面梳头一面细细回想昨日的酒宴。
萧衡在雕龙画凤的拔步床上盘着腿撑着脑袋,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听着她喃喃自语。
“苏小妹春日宴那般表态,我还以为穆枭接了,是有多爱呢。怎么婚后两个人竟这般清汤寡水的?”
张缤转过头,看着萧衡,问道:“难道他们恩爱,不表现在平日里?”
萧衡歪着脖子,懒洋洋地半睁着眼,哼笑了一声,“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难道你见穆枭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又后悔起曾经与他悔婚?”
张缤一听萧衡无中生有,气得将手中梳子扔向他,怒目而骂:“你又在这混说什么!到底不是我的义妹,确实不该我心疼!”
说罢,便转了身子,背对着人。若不是昨日见苏雅不计前嫌,甚至对她好言好语,赶着新婚第一日就为他俩当说客,她才不愿多去想这一遭。
只想着,若苏雅也有难处,她说不定也可帮帮。
到底苏雅无父无母无人撑腰,虽说嘴上挂个义兄,可毕竟一窝子男人穿同条裤子,若真有事,哪会为她着想。
张缤越想越气,一番好心竟被身后这没心肝的想成恋新忘旧,不多时眼角就盛上了眼泪。抖着肩,隐隐啜泣起来。
萧衡见状,无声叹息,立马下了床,也不啰嗦,直接一把将人抱起。张缤被吓得睁了大眼,烛光微动,映着人脸羞红。
“娶你前还以为你是女子中少有的硬骨头,怎的说两句,就哭了。”
张缤一把勾着萧衡的脖颈,撅着嘴低头,低声怨骂道:“我要真是硬骨头,宁可一把吊死都不嫁你!知道你是无意娶我,凑合着过也就罢了,少来招惹。”
萧衡笑着迎上了头,再在张缤额间也不羞臊地重重一亲,胡说道:“我偏招惹,你能如何?”
“我,我,”
那张缤羞得说不出话,萧衡也不再逗她,将人抱上了床,又再度了一次新婚之夜。
翻云覆雨至天明,累得张缤隔天又多趟了半日。
晨起不得已朝着萧衡怨了一句:“多亏了侯爷你晚上勤奋,倒让别人误会我是个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