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意了嗎?」她微微傾身,質問道。
這突然的靠近讓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有些曖昧,夏斯已薄唇緊抿,沒動。
沒有用的事他一向不願意去思考,非必要的時候也不會和沒有用處的人有接觸。
所以他並不覺得有必要回答溫柚這個問題。
畢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更何況是這種質問的語氣……
「你要是加的話,我會生氣的。」溫柚凝著眉,漂亮的臉蛋帶著淡淡的怒意。
她其實沒有任何理由衝著夏斯已生氣。
但……
溫柚抬頭,又凶到:「聽到了嗎?」
她的語氣一點都不凶,得益於她的聲色很軟。所以不管說什麼,都像是小貓在伸爪。
自己以為自己在凶人,其實殺傷力威懾力都是負數。
往往只會帶來相反的作用。
而溫柚其實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所有特點。
她一向美而自知。
冰冷的眼睛在少女的臉頰上危險的轉了一圈,然後,夏斯已淡淡的移開了視線。
怒意也沒由來的消失不見。
走廊里有後趕來的女生打算過來上廁所,遠遠傳來的聲音聽著像是一班的同學。
溫柚視線下意識的看了眼走廊的方向。她低眸慢悠悠的用紗布擦了擦自己的胳膊和衣服就打算離開。
她不打算等夏斯已回答,不會說話偏偏性格還冷。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時候,手臂上卻多出一隻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這是一隻骨節分明的,還帶著濕潤的手。
溫柚挑眉,詫異的抬眸看向手的主人。
兩人沉默的對視。
夏斯已看著她的眼神情緒不明,但他的力氣很大,手臂的青筋和肌肉看的都很清楚。
「你抓疼我了。」溫柚看著對方,嬌氣的皺了下眉。
一點都不怕他的樣子,沒有半點昨天楚楚可憐的模樣。
夏斯已鬆開了手。
見他無緣無故就亂抓人,抓人了還當作無事發生的模樣。溫柚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紅印,其實過會兒就下去了。但她還是理直氣壯的道:「受傷了,你要負責。」
夏斯已垂下眼看著她手臂上顯眼的紅印下意識的捏了捏手。
他沒見過有人的手臂被捏一下就會紅的。
「明天中午也會下雨,但是我沒有傘。」溫柚想了想,說:「所以你明天帶上傘,然後送我回家。」
兩人並不熟,這個要求很冒昧。
夏斯已自然沒有答應。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溫柚,不過他一向都是這個樣子,很難有人知道他心底在想些什麼。
溫柚也不知道,她說完後也沒管夏斯已是什麼反應。
少女扎在腦後的馬尾輕輕晃動,擦肩而過時發梢無意掃過夏斯已的手臂。明明隔著一層校服,卻清晰的感受到髮絲的柔軟。
就像是一隻高傲的小貓,明明已經仰著頭離開了。尾巴卻還不安分的,彷佛獎勵似的輕輕掃過他的腳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