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京淮懒得理他,懒道:“你很闲?没事挂了。”
“有事,”谢景廷说,“秦皓下周结婚,郝帅已经开始帮他大张旗鼓操办单身派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段京淮望着窗外阑珊的灯火,略微蹙起了眉。
时屿被调回了R&e总部,又接了几个案子,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再回国内展,而他的工作重心都在国内……
他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沉道:“派对我就不参加了,你们玩得尽兴,等秦皓结婚当天我会回去。”
谢景廷:“追不上人,你也不回来了?”
“嗯,”段京淮低哑的嗓音在静谧的房间内扩开,嘶哑悦耳,“这次无论他跑到哪里,我都不可能再放他走。”
*
吃完餐厅准备的餐点,段京淮将时屿的行李拆开,将他的衣服整齐放进衣柜里。
乔治给他了消息,说没拦住,还是喝了几杯红酒。
段京淮打电话给侍者打了声招呼,让他们晚点送醒酒汤上来,叮嘱过后才去浴室洗澡。
等他裹着浴袍出来时,时屿人已经回来了。
“你回来了?”他漆黑的眉眼里透出几分柔软。
时屿正坐在套间客厅的桌前看电脑,修长骨感的手覆在鼠标上,细金边眼镜压着一双清冷深邃的黑眸。
或许是喝了红酒的环顾,脸颊有些红,漂亮的眉心微微锁着,模样斯文矜贵。
见到他从浴室出来,时屿微眯起眼,指尖拖着边缘扶了下,慢条斯理道:“嗯,haines女士有急事,提前结束了晚宴。”
他稍挑了下眉:“你喝酒了?”
时屿覆在鼠标上的手顿了顿,在心里又把乔治骂了一通,低声道:“只喝了一点。”
段京淮坐到沙上:“我给你叫了醒酒汤。”
时屿抬起眼来,沉默了片刻,忽然说:“我刚才在邮件里看到了秦皓婚宴的请柬。”
秦皓下周跟娱乐圈新晋影后周安然结婚,这无论是在商圈还是娱乐圈都是一个不小的新闻,连续几天的新闻都闹得沸沸扬扬,热搜也因为这件事提前炒作了一个月之久。
说是婚宴,实际上也不过是上流社会的交易场合。
届时一定会有不少各行各业的精英莅临。
段京淮掀开保温桶,抬眸:“嗯,下周婚宴,郝帅他们几个月前就筹划着给秦皓办单身派对。”
时屿垂下眼,睫翼安静垂着,镜片将他的神色遮掩出几分朦胧。
见他不动,段京淮缓慢地掀着眼皮,薄唇带着笑,嗓音低朗:“是我过去喂你,还是抱你过来喝?”
时屿:“……”
他将文件保存,脱了西装外套往这迈,边走边抬手整理着腕表,举手投足间满是清隽优雅。
段京淮坐在他的身侧,手臂慵懒地搭在他背后的沙上,身后落地窗外喧映着满城灯火。
时屿拿起汤匙舀了几下碗中的汤,抬着眸看他,清了清嗓子缓慢开口:“婚宴,你肯定会去吧?”
段京淮垂眸,他裹着浓黑的浴袍,将袖口翻折上去,将手边一盘可解酒的牛奶蛋清往时屿面前推了推:“我只去两天,还会再回来找你。”
说完,他又对上时屿的视线,深邃的眸底有隐隐的亮光:“如果你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回。”
“……”
他也没那么直白的问他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