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八卦来源称,余知新十岁就进了省队,十四岁就进了国家队,从小学就开始拿全国冠军,是名副其实的天才球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突然退队来这儿念高中了。
“他们这种级别的运动员是可以直接申请大学的吧。”
“是的吧,但是他还没成年啊。”
“不是说搞体育的都特别吃天赋吗,他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不干了。”
“这个不清楚……听人说和他们家有关系吧。”
“哎?那他们家什么情况啊?”
“只知道老家是我们这儿的,但家里人出去很多年都没回来过了,好像很有钱吧,这次还是因为我们学校是搞网球训练才转过来的吧。”
后续的内容林期也没听了,但是一边往体育馆去的路上她一边在想余知新为什么会退队,他明明几乎每天都在打球,可是却退出了国家队跑来沂市上普通中学。
盘腿坐在门口看余知新打球的林期有些出神,她虽然不是运动员,但也知道网球训练一般都要双人配合。
可她也断断续续在这儿看他打球近三个月,就算在学校里是有对练的,但反而是常驻的体育馆整个暑假下来他几乎都只是一个人。
心不在焉地在借伞登记处签了字,把伞还了之后才进体育馆,林期照常坐在老位置,只是书包里什么东西也没拿出来,就托着腮盯着余知新的身影发呆。
没等她走神太久,余知新就走过来敲了敲面前的玻璃,林期立马振作,利索地爬了起来,顺着余知新指门的方向走过去,余知新恰好也走到门口把昨天她借给他的伞递了过来。
林期接过伞先是一愣,余知新只是道了谢便要回去,才转身就被林期喊住了。
余知新停下脚步,看着林期抬头同他对视上了却半天没说话,还是先开口问了:“怎么了?”
林期自己也傻了,她心里一百个问题想问,一时间分不清哪些该哪些不该,哪些先哪些后。
“我……”林期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发问,只好在那“我”了半天。
余知新等了半天也没见她说什么,看她态度犹疑也不知道究竟干嘛,他无意深究也并不好奇,所以出于礼貌跟林期说:“如果没事我就先进去了。”
眼见人要走,林期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要退队?”
话音刚落就觉得大有不妥,林期赶紧一边道歉一边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也只是听同学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余知新打断林期,难得还冲她笑了笑。
可林期却无法从他的笑容中感受到愉悦,她甚至不解,如果同学们说的都是真的,她想不通余知新为什么要浪费他的天赋。
林期没忍住问道:“为什么呢?你明明很喜欢网球啊。”
余知新没有生气,但是也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林期。
才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林期便觉得心悸得厉害,连忙捂住胸口,移开眼神,垂下脑袋,慌忙道:“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一时间林期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不是一个不懂得分寸感的人,不然也不会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了余知新这么久。
令她没想到的是余知新没有生气,他睫毛轻颤,目光微动,忽而问她:“你觉得我喜欢网球吗?”
林期迟疑着点了点头。
“就没了?”
唐栀瞪大了眼睛,托着下巴的双手意犹未尽地放了下来。
林期瞥了一眼坐在小板凳上的唐栀,目不斜视地看着电脑屏幕,“你好好反思反思怎么把余知新给弄来了,我都没找你麻烦呢,你还在这里听八卦。”
唐栀依依不舍地起身,嘟嘟囔囔道:“那还不是主编说他朋友有事嘛,我哪知道他的朋友居然是余知新。”
忍不住心中狠狠腹诽了主编几句,跑去厨房哐哐当当切了一盘水果端过来,放在林期面前,讨好道:“主编和余知新认识这种事任我想破脑子都想不出来啊,咱们往好了想嘛,说明余知新也没忘记你啊。”
语毕,她就立马接收到林期一眼飞刀。
唐栀只好从心退下,她作为旁观者看得很清楚,林期也就能窝里横了,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还在纠结余知新的是谁。
初见
独自一人待着的林期注意力没一会儿就走散了,她想起和唐栀没说完的后续,和余知新第一次正式交集。
在看到她点头之后,余知新像是消化了一会儿信息,接着又继续问林期:“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林期回忆的视线离开了余知新,“因为这三个月你一直在打球,就算是一个人也坚持下来了。”
好像一点儿也不意外,余知新脸上浮现了别的表情,他难得有了兴趣反问调侃道:“那你一个人坚持看我打了三个月球,是不是也能算喜欢我呢?”
一时间林期懵了,觉得双颊和耳朵都急需降温,虽然她心思挺明朗的,但是被当事人当场点破还是有了种难以言表的窘迫。
见她如此,余知新笑了,这次不一样,不是安慰林期的笑容,而是难得被取悦的、一切尽在意料之中的笑,像是小时候恶作剧得逞一样。
笑意直达眼底,余知新若有所思道:“那你应该也是喜欢网球吧。”
林期看余知新打球一开始真是单纯对网球运动好奇,没想到后来成了对练网球这个人的好奇。
林期也不知道回答“是”还是“不是”,小心脏怦怦乱跳,余知新笑起来和他平常少言的样子大相径庭,带着少年独有的阳光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