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自己没那么多的精力和劳动力来干这事了,就直播的方式来撒种了。
举起锄头,赵书妍将田里面掏挖成一条条直直的小沟,一排并着一排,然后把油菜种子按照一定的间隔丢撒到了小沟里面。
小沟里因为还是比较潮湿的并不需要用水来浇灌。
撒好菜籽她再把泥土用锄头勾回小沟里将它们覆盖起来。
足足一亩荒地,掏了沟撒种,再盖上泥土,赵书妍一个人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忙累了就坐下喝口水在继续。
过了两三个钟头田间播种的有多一半时,奶和弟弟君绮还有大伯都来了。
奶把午饭已经做好温在锅里了,见孙女还没回去,估摸着她还没干完活便叫上弟弟带一起来了。
因多了两个人干活,祖孙三又干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把油菜籽播种玩。
大伯还是山上田间跑着玩闹,时不时又跑到河边。
看到水潭中有鱼游过便捡起地上石子往水里头扔,没扔上就对着水潭里游过的鱼吼叫咒骂一番。
祖孙三都习以为常了,各自忙碌着不去理采他。
已经下午时分了,日头偏西快到山头了,看着这规规整整的一片田地,赵书妍心里安慰开心极了,她似乎看到了春天里那绿油油的一片菜叶子在向她挥手了
扛起锄头,祖孙三带着大伯赵大龙一块归家。
大伯走着走着还跑到她面前帮她把锄头扛了起来。
赵书妍越看大伯越满意,甭管他外表如何,内心却住着一位绅士呢。
回程途中快要路过新建房屋工地时,远远一望,赵书妍就发现今天和以往好像不太一样了,工人们怎么都停下手中的活,并没往地基上码着石头了。
赵书妍有些奇怪,现在不是他们吃饭的饭点,大家怎么都停下手中的活不做工了呢?
往前走了几步绕过被柳树遮挡住的弯道,赵书妍就见高锋领着王大锤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俩人脸色均不是很好
王大锤平时是个暴脾气,见东家过来了顿时满脸怒气隐藏不住,
“舒颜姑娘,你这家到底谁主事哩?这房子到底是建还是不建?”
“你要真不建了我们就走了,为了赶工期咱寒冬腊月地也不敢休息半刻,还落不着一个好,现在倒好了,还要喊咱去吃官司呢。”
赵书妍一听更糊涂了,她什么时候说房子不建了,还吃上了官司?
谁这么胆大,咋又要和官府衙门扯上事端?这又是谁在搞事呢?
“王大哥,你先别急,有事慢慢说是谁说的这房子要停工不建?”
衙门有人
“还能有谁?你爹啊,他上午过来把咱们乱骂一通,还让高工头退还他银子。说咱偷工减料贪了他银子,不退还银子就让咱去吃官司呢。”
王大锤接着又试探着说道,
“他说官府衙门他是认识人的,上次他兄弟还把他送了回来哩。”
回避了王大锤那小心翼翼的目光,赵书妍把头转向高锋,高锋点点头道,
“本来以我对舒颜妹子你的认识,我自是不信的,可你又爹说了,昨儿个晚上你已经跟他通过气了,今后要让别个来帮你们修建,说是你指派他来跟我们交涉的”
高锋心中怀疑,本着对大家负责任的态度,心想定要找着赵书妍得到确切的答复才行,哪知那赵子安就像他肚里的蛔虫一般,又说赵书妍早上去了镇上。
说他们若是不信,昨儿下午那几个妇人婆子来相看便是证据,让他们这伙人识相点,赶紧把银子还他收拾包袱滚蛋。
“我胸中气愤难当,做工头这么多年还不曾有谁背信弃义,说不建就不建,还敢说我贪他们银子?”
“心想定要找到你对质一二才行,恰好工人中有人看到你上午从这门前经过,估计到田里干活来了,我便来亲自找你了。”
高锋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赵书妍,奶站在一旁,听高锋说完,她的脸也是一阵红一阵白。
赵子安,又是赵子安,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瞧着他怪乖巧,并没有惹事生非,原来又在这等着呢。
他倒是还挺聪明啊,专挑自己几人都不在的时候谎传军情,他以为把银子搞到手,拍拍屁股啥都不管就可以相安无事了?
赵书妍压了压心中火气,深吸一口气道,
“高大哥,这房子肯定是要建的,我家我做主,银子是我掏的,谁说都不行,就算他是我爹也不行,你就安心建房吧。”
“有舒颜妹子这句话高大哥心中就有底了。”
高锋一听提起的心放下一大半来,他带这么多工友是要对人家负责的,咋能说不做就不做,寒了人心。
“高大哥,麻烦你回工地给大家伙传个话,说我赵书妍说了,这房子我说了算,与他赵子安没什么关系,让大家都放下心来。”
“这是自然。”
“不过,你爹说他衙门有兄弟,这我们大家伙只是修房子而已,还不想与官府有啥瓜葛,你看?”
高锋满脸忧虑。
切,赵书妍嗤之以鼻,他赵子安能有啥兄弟,他说的那兄弟难道是上次把他装进囚车带上镣铐押送他回村的那几个衙役?
到时要让人家听见他乱打人名号、还跟人称兄道弟,还不揍死他。
“高大哥,你甭听他胡说,没有的事,有事有我呢,你们只管做好房子建设就行了。”
“那好吧,舒颜妹子,你爹他还在工地上,要不你把他弄走?”
高锋真是怕了,那赵子安霸着工地不让他们干活,把他们码好的石头推到,用那根树叉子到处乱打乱骂人,如不是看在他是舒颜妹子的爹的份上大家都上前开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