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冷……”周阿黄哆嗦着双腿,牙齿不住的打颤,不知什么时候天上下起了雪,这雪以肉眼可见的度堆积,仿佛是从地底生出来一样。
当他回头时,背后竟然已经形成了一座雪的堤坝,但他并没有多惊讶,回头只是因为要确信某件事,看起来这里的主人不喜欢来到的客人擅自离开。
他继续迈着麻木的双腿向前进,直到身后传来了一阵窸的脚步声,那是踏雪的声音。
他再次回头,那是一个披着斗篷的男人。
“你喜欢雪吗?”
“什么?”
“我想你应该喜欢,毕竟,它能掩盖一切不是吗?”斗篷男人自说自话,似乎丝毫不把周阿黄放在眼里。
“你是敌人吗?“周阿黄主打一个简单有效的询问。
“可以是朋友,我叫彭凡,现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周阿黄警惕起来,盯着眼前的男人。
“那就是……杀人的感觉到底如何!”彭凡高亢的声音像是一声迟来的审判,激荡着周阿黄的心灵。
“你……怎么会……”周阿黄这一刻已经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中。
“你是一个拥有罪恶的人,因为一点点的运气逃过了制裁,可你一直在害怕吧,害怕真相,害怕别人知道自己的过往,你和我们一样,心怀恐惧,却仍然存活,是无法被救赎的人,不如加入我们,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头好痛……”周阿黄痛苦的捂着头,他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让他不得不去回忆那如深渊般的过往。
谁会对自己的过错感到愧疚,谁又会原谅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弥补这一切吗,难道自己真的不该活在这世上,自己又该做什么才能让他人称心如意,死亡又为何偏偏成为了“罪恶者”唯一的救赎。
“阿黄,明天是许天赐的生日哦,你女神也会去哦。”
说话的是周阿黄的好友伍岚,伍岚性格开朗,遇到使之开心的事或人会习惯性的比上大拇指。他口中说的许天赐是班里的班长,也是大家口中的富二代,同时也是两人的好友,而他所说的女神名叫婵月,典型的肤白貌美大长腿,追求者数不胜数。
“是吗?在哪?”周阿黄眼里放光,这可是为数不多能与女神亲密接触的机会,平常只有在大扫除的时候帮人家打打下手。
“嘿嘿,在天赐家,他不是富二代吗,大家都猜测他的家是别墅什么的,真想现在就一睹真容。”伍岚脸上也充满了期待。
“是啊……”周阿黄往女神的方向瞄去,只见她也和她的闺蜜有说有笑的,想必此刻他们谈论的是一件事。
他很希望时光能保留在这一刻,他和她同频了,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他感觉得到她很开心,所以在这一刻一切都很好,可现实往往不这样,它只会玩弄大家,时间也还是过去了。
几天后,大家都聚在了一起,这是除了上学与补习班之外的一次大聚会,来了差不多一个班的人,甚至连邻班的人也来了不少。
“虽然不是别墅,但也很大,大家玩的开心点哦。”许天赐尴尬笑着招呼着大家,在此之前,他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家是大别墅这件事的,倒不是他们家买不起,只是不想太招摇,买的也是一个烂尾楼旁的烂尾区,占地大概六百多平方,当然这是不包括仓库和车库的大概。
不过家里已经被天赐母亲和保姆布置的有模有样了,少年的十七岁,利刃出鞘的前一年,充满着希望的一年。
由于家里喜欢低调行事,他们搬到了离亲戚远的城市,毕竟天赐父亲也算一个白手起家的男人,在他的家庭,他更适合不孝子的身份,只有父亲来找儿子从未有过儿子来找父亲的事情生,天赐父亲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天赐,在他生日的前一晚,天赐获得了一张一百万的银行卡和老父亲的嘱咐,和朋友们玩的开心!
天赐在人生中又一次感受到了父爱如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赐伍岚和阿黄在阁楼上有说有笑的,他们经常因为一件事这样,他们会从各个层面来剖析所谈论的事,从而加深彼此的了解。
“不过今天你是寿星佬,这样冷落大家真的好吗?”伍岚摆弄着手里的扑克牌。
天赐静静的看着伍岚没有着急的回应他,从他的表情来解读的话,就是,我都抛开大家和你们在一起玩了,你伍岚非要我做个完人,跟你做朋友真累!
阿黄率先看出了其中的门道,赶紧取了个折中的法子:“确实,咱们三个男的搁这大白天唧唧歪歪也没什么意思,不如……”
“不如找几个女的加入进来,最好是婵月是吧?”伍岚略有嫌弃的看着周阿黄。
“我可没说哦。”周阿黄别过脸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空气凝固了几秒,天赐从沙上站起身:“呵,既然这样,那我去找人,之后一起玩个社会性的游戏吧。”
“好……好啊……”阿黄与伍岚异口同声回应,因为在他们心中,天赐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所说的社会性游戏,简单的举例的话,比如在一个人吃东西时长久的盯着他看,他是怎么样的反应,随后增加至两人,三人。这在旁人的眼中是一种无聊的恶作剧,而天赐的解释是,这只是自己了解社会与人的一种方式。
不过阿黄和伍岗只是单纯觉得有趣,很乐意配合他天马行空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