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柔冰棍往嘴裡一叼,眼淚一抹,作勢就要去翻陽台欄杆。
趙見遠長胳膊一拉,把人輕飄飄又拽了回來,補了句嘲諷。
「二樓跳個屁。」
許之柔掐眉:「你質疑我?」
趙見遠單肩掛著書包站在許之柔家二樓的陽台門口,剛才說的筆記本還拿在手裡,修長寬大的手上還捏了一根略為突兀的綠豆冰棍。
視線掃過許之柔嘴裡同樣叼的冰棍,挑挑唇,「你倒是虧待不了自己。」
許之柔眨眨眼,狐疑:「什麼意思嘎?」
趙見遠逕自撕開了手裡的冰棍袋子,咬了口,冰得眯起了半隻眼睛,悶笑兩聲:「誰敢質疑你啊,你不都身體力行證明過了?」
這聲輕得快從陽台飄出去的笑顯然頗具內涵,許之柔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孫子指的是什麼,臉一熱,就準備和趙見遠決一死戰。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死!!」
許之柔把最後一點冰棒咬下後,就握著剩下的小木棍作匕,「哈」的一聲往趙見遠胸口刺去。
一刀刺中老狗心口,老狗悶哼中招,看向許之柔的目光透露出些許怪異,敗退兩步,躲開了那一小根木棍在胸口不輕不重的杵搗。
趙見遠無語:「許之柔你幾歲啊?」
「老朽今年不多不少比你大個一百歲,還不跪下叫一聲爺爺饒命!呔!」
「116歲高齡就不要成天舞刀弄槍了,當心骨質疏鬆。」
許之柔不依不饒拿「劍」刺他,趙見遠被她戳得發癢。
她手沒輕沒重,和趙見遠又沒什麼男女生的邊界感,某一下大概是戳到不該戳的地方,趙見遠倒吸了一口冷氣,把筆記本往旁邊一擱,吸氣咬住冰棍,一下鉗制住了許之柔作惡的手。
「還和小孩一樣……」
趙見遠耳畔莫名其妙冒了點紅暈。
不過許之柔定然是注意不到,她還跟趙見遠眼裡智力沒開化的死小孩一樣,滿腦子勝負欲,還想努力掙脫趙見遠的鉗制去刺殺他。
趙見遠乾咳一聲,「我是來告訴你,竹懿回兆海了。」
許之柔一愣,動作停了下來,「竹懿?」
「嗯哼。」
「她不是在省一中嗎……不是,這不才九月份呢,就算離國慶也還有兩個禮拜呢,她怎麼這時候能回兆海啊?」
更遑論她那奮鬥在雞娃一線上的父母。
「剛路過碰到她奶奶說的,其餘的你自己回頭問她吧。」
趙見遠鬆開了許之柔手臂,後退兩步,恰好走進了夕陽斜射來的橙色光紗中,蓬鬆稍卷的頭髮被夕陽照得黃燦燦的,他移開的視線不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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