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明黛被他揉地脸红,但也不想阻止他,她一点点平复着呼吸,说:“她自己说每天都要站在外面偷听——”
说到这,她又猛地从孟微年怀里转身看他,皱眉着压低声,“她现在不会还在外面吧??”
孟微年指了指开着的后窗,“外面下着雨,她身体又很差,应该不至于这么疯狂。”
明黛害怕,外面雨不大,她推孟微年,面上带了点郁结,“你出去看看,她在的话,你让她回房间,我有点害怕。”
实在是杨早茵身上的气场总是阴沉沉的,明黛光是想想杨早茵在外面偷听就觉得头皮发麻。
孟微年见她愁容满面,下了床,手拢了拢睡袍,将结实有力的胸膛遮了个完全,他揉了揉跪在床上的明黛脑袋,温声道:“既然你这么害怕,我明天就让令怡跟她说一声,让她离开老宅,总不能让我的妻子每天都这么担惊受怕。”
明黛没拒绝,看杨早茵出国读书以及这几天的穿着应该不至于没钱租房子,放着一个心思不正到要给孟微年下药的人在老宅里,总归是不安生的,不如让她走。
“好,你明天记得跟孟令怡说。”
“嗯。”孟微年宠溺的声应了一句,他步伐平稳走向卧室门,见到卧室门被明黛锁上时,他想着明天是指定要让杨早茵离开老宅的,以前明黛没这么小心翼翼心惊胆战到锁门。
他打开锁推开门,走出卧室看了眼。
下雨后的庭院灰沉沉的,树影幽幽,连路灯的光芒都被雨滴覆盖的幽暗,雨渐渐小了些,廊道里寂静无人,孟微年没看见人影,转身欲走回卧室,却在转身的瞬间,目光略到廊道上的木地板,眼下上面有几个湿漉漉的水渍脚印。
不知道是女佣走过留下的,还是——
“怎么?她没在吧?”明黛时刻关注着卧室门口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见孟微年回来,锁上了卧室门,她紧巴巴地问。
怕她一晚上睡不好,孟微年没提外面走廊上的脚印,他走过去,上了床将明黛压在身下,安抚似得亲吻着她的脸颊,声特别温和低沉,“外面没人,不用害怕,等明早我让令怡送她出去。”
明黛说好。
她身体好了,被抹了几天药,早就好了,时隔五天没做,明黛馋孟微年,孟微年也憋了许久,在婚房卧室里,两人这么压着拥着揉着摩擦着,明黛身体软的很快,出汗的双臂紧紧抱着孟微年的脖子,咬他的耳朵让他进来。
孟微年亲她的脖子,顺她的心意。明黛还是觉得不适,呼吸停了两秒,才回过神,适应了一会,她便主动吻上了孟微年,湿漉漉地眼睛像春水一样,多情柔软,孟微年瞧着她,频频让她松快着。
濡湿
雨彻底停了,深夜寂静,卧室内春意盎然,热意融融,动静过了大半夜才彻底停歇。
明黛被伺候之后一晚酣眠,她还在绒被里睡得脸颊绯红一脸香甜时,孟微年已经起身换了身西装,他今天要出差,六点钟就要到公司。
离开卧室前,孟微年叫了一个女佣过来守着门口,免得有人来打扰了明黛的睡眠。
天还不太亮,李炳早就候在老宅门外,孟微年没去吵醒平常都要睡到日上三竿的孟令怡,只在坐上车时,给孟令怡发了一条微信,让她今天醒来后把杨早茵送出老宅。
令怡虽然骄纵任性,总是同他顶嘴,但他交代的事情,她虽然不情不愿,但会照做。
明黛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要不是外面太吵,她其实还能多睡一会。昨晚两人闹得太晚,孟微年禁欲五天,没让她的手辛苦几次,攒了许久的粮食都交给了明黛。
多亏休假的这五天,她睡眠充足精神也养的很可,不然昨晚她估计能被孟微年做晕过去。
所以她被外面动静吵醒时,人都是懵懵地。
她半坐起身,绒被从肩头滑落,原本雪白一片的肩头脖颈和胸脯布满了新鲜的红色痕迹,明黛低头时才注意到。
孟微年很爱种草莓。
她脸热了一会,揉了下脸,外面动静仍旧没停歇,她起了身,先去浴室洗漱一番换了衣服,才打开卧室门。
外面守着一个仰着脖子使劲往前院看的女佣。
明黛问她,“一大早怎么这么吵?”
女佣见她醒了,立即收回好奇的目光,恭敬道:“太太早上好。”
“发生了什么事?”
女佣欲言又止,片刻后,说道:“说是杨小姐昨晚心脏病犯了,去世了。”
明黛愣在了原地,以为耳鸣听错了,“什么?”
没等女佣赘述,明黛被人请到了二进院里孟令怡卧室隔壁的房间。
那间房门大敞着,明黛跟着女佣进去时,一眼看见了白色绒被上杨早茵躺在那,一张脸灰败苍白,毫无血气,像是一个标标准准咽了气的死人。
明黛吓一跳,腿都有些发软,尤其是昨天下午她还跟好端端的杨早茵说着话,旁边的女佣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不大不小的客卧里站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女人,大伯母王双杜婉仪以及同样呆傻在一边的孟令怡。
孟令怡瞧见门口又进来人,机械性地扭头看过来,见是明黛,那双愣住傻掉的眼珠登时动了动,然后飞快冲到明黛面前,破口大骂:“都是因为你这个狐貍精!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昨晚跟大哥做……早茵才死的!明黛你就是个要人命的狐貍精!早茵的魂都会追着你不放的!你这个狐貍精!”
孟令怡面红耳赤怒骂着,杜婉仪跟王双此刻同仇敌忾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