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赃并获,青宴堂又将证据一一呈上,李员外便再也抵赖不得了,加上先前他隐瞒抛尸点的事,自己也心虚,于是这个案子也就顺利成章地了结了。”
“毕竟他不止这一个儿子,就算再怎么疼爱,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至于因为他直接跟青宴堂翻脸。”
姒荼点点头:“也对,像李员外这种精明的商人,可太知道每笔买卖的利益在哪了,他眼看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想早点完事,儿子可以再生,买卖赔了可就真没了。”
说话间,酒楼的八宝糯米鸭送到了,两人便起身去用膳。
姒荼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一时有些沉默。
都是他爱吃的。
这么久,楼岸也便算是把他的喜好口味都拿捏准了,不论是平日里放在桌上的零嘴小食,还是饭桌上每一道上酒楼特订的饭菜,亦或是平日里送他的玉佩文玩,衣裳发带一类的,每一件都精准的符合了他的心思。
以至于,姒荼现在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吃穿用度,穿的衣裳戴的配饰,都是楼岸亲自给他挑的,每一件都精致无比,也不知道这人哪来那么多钱
不对,想远了,他想说的是,楼岸,恐怖如斯!
姒荼思绪繁杂,心慌得厉害,一时间对着这满桌的饭菜食不知味,连楼岸连唤了他几声都没听见。
等他回过神来时,楼岸已经放下筷子走到了面前,伸手触上了他的额头。
姒荼惊了一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又被楼岸一声“别动”定在了原地。
楼岸皱着眉,神色一时有些严肃:“你生病了。”
姒荼:“?”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冲楼岸摆了摆手:“不是发热,是我老毛病犯了。”
“就是那个寒症,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姒荼勉强笑了笑,努力编瞎话:“这个寒症有些奇特,每逢发作时都会热热闹闹烧上那么一场,过几天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楼岸这次却没之前那么好糊弄了,他沉声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症状?能治吗?”
姒荼仔细想了想:“跟风寒其实差不了多少,肌肉酸痛之类的,真不是什么大事。”
“治嘛是不太好治,但能缓解,”他瞧着楼岸脸色不太好,下意识扯了扯对方的衣角缓声道:“我一会儿写个药方,还得劳烦你去帮我抓个药,好不好?”
话说完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干了什么,懊恼地咬了咬舌头。
该死,他好像改不过来了。
这样,和沈今念所说的那种刻意撒娇的断袖主人公有什么分别!
可反观楼岸那边,似乎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说完后这人脸色不仅稍稍缓和了些许,随即还点头答应了。
不会吧,楼小岸真是断袖?
姒荼大脑飞速运转,还是说,楼岸自己也并不清楚断袖这一说法?
就在他啃着指甲头疼的时候,身体突然被腾空抱起。
楼岸抱着怀里的人,大步流星走向里间床榻。
姒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