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瞬时颊飞烟霞,说不尽的娇艳妩媚。
“你不是要刻意接近朕吗?”他的呼吸越来越近,渐渐凑向颈项。
渔阳心下骤然惊跳,说不清是因为他那句锐利如箭直擢心脏的话还是他太过贴近的俊脸,一时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慕容祈墨只觉得全身香气缭绕,身体已不知觉地滚烫,两臂稍一用力,牢牢地将她圈紧在怀。
“你为何要来到朕身边?”他又压在她耳边轻问,似忘了刚才那个问题还没有答案。
“普天下本来就都属于皇上的,又何来‘来’字?”渔阳无心思索他连问两个意思相同的问题是何用意,心下却想着他将母妃赏给他的军士的情景,身子不由自主微微震颤起来。
他似乎没在意她的变化,心思已移到她身上的束缚,滚烫的唇夹着开始急速的呼吸,落在她粉白的细项间一路往xiong间侵掠!
她惊慌地想将他推开,他却将她抱得更紧。她颤抖着魅魑地笑了,心想此刻我便是至毒的毒药,他也饮之如饴!他如何敌得过她身上的“温柔香”!
这香如事先不服解药,只需弹指工夫,便能惑人情性,媚毒攻心!
她的衣物瞬间全部剥落,妖娆的tong体完全展露在他眼前。他竟呆了呆,接着猛地将她横抱起放到榻上,灼热灼人的唇骤然噙住她一边玉峰的娇粉,另一只手狠劲地擭住另一边!
一种奇怪的感觉瞬时传遍全身,渔阳不由自主的一阵哆嗦。无法自控的指尖震颤着,悄悄去掉脐间大如绿豆的黑丸,费力掩饰的愤恨也决堤而出,手指悄悄摸向云髻上的簪子。
“如儿,别离开我……我会对你好……”慕容祈墨忽然口齿不清的低语。渔阳怔了怔,接着便好笑:他竟还对她许诺!她并没听清他唤的,是“如儿”。
似乎觉得她的反应不如预想的那样,他忽然便停了,仍是无法自控地极力喘息:“是朕太粗鲁了吗?你有些紧张……”
她一惊,摸到簪子上的手不由放开,似笑非笑地摇摇头。
他微笑了笑,又柔和地刁住她的耳廓,舌尖轻轻地挑逗,极尽温柔体贴,他的身子已灼烫如火,眼神惑乱!
周围那么静,静得他在耳边炙热的呼吸都令人紧张——她又触到了那支蝶簪,一支侵过剧毒见血封喉的簪子!
一阵酥麻炙热突然遍布全身,心底竟徒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渴望。
正当她意乱情迷不自能主时,慕容祈墨突然握住她的双手,将它们反压在榻上,滚热的唇沿着锁骨滑向粉峰,渔阳一惊,却蓦然听见自己竟呻吟出声!
眼见慕容祈墨毫不客气地往下面侵略,两手却被他牢牢控制动弹不得!
弑君夺位的乱臣贼子也配称朕!
渔阳心上一慌,额上竟冒出细细的汗。
“皇上……”她从未想过会陷入这种境地。
好在他随着她有气无力的呼唤便停下了,直过身来凝视着两颊嫣红喘息连连的她,眼神已迷乱。
没了那种蚀骨的香气,他似乎清醒了些。以为她是因为害怕,便柔声安慰:“你放心,朕会慢慢来的……”
说着便放开她的双手,继续前往最诱人的地方。
渔阳一颗心快要由嗓子眼中蹦出,也顾不得他是否毫无防备,握紧簪头用力一拨,转过尖利的簪柄对准他的咽喉狠刺过去!
慕容祈墨却蓦然抬头,簪子随即斜划过他的右肩胛,立时现出一道醒目的血痕!
安平漠却没料到这一着,愕然怔愣了片刻,转而勃然盛怒,抬臂朝她一挥,她被重重地打翻在地,手中的簪子被震落雕花金宫砖上,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
血珠由他肩胛冒出来,腥红妖艳,晃如她的笑!
“你究竟是什么人?敢来刺杀朕!”
慕容祈墨无视肩上的伤口,一手拽起趴在地上笑得快意诡异的渔阳,将她狠狠甩到榻上,眼里倾刻布满凶狠暴戾,十足一只凶残的野兽!
“朕?一个弑君夺位的乱臣贼子也配称朕?夺我父皇江山,杀我凤子龙孙,也配在我面前称朕!”她语言讥诮冷冽,傲然迎视他暴怒的目光,心内已因复了仇快意连连!
慕容祈墨面色阴沉步步逼近,听了便停住,接着纵声大笑,笑声诡异邪魅,突然又嘎然而止,自胸腔中冷哼道:“别以为挂着前朝公主的名义来刺杀朕就算师出有名!朕……”
低哑深沉的话音突然中断,抬手按着上腹,俊脸瞬间扭曲变形痛苦万分,接着两眼一合缓缓倒了下去……
渔阳冷扫一眼躺倒在地的慕容祈墨,得意地冷笑一声,捡起地上的簪子揽过衣裳快步而出。
——近身,迷惑,刺杀——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得有些不敢相信!更不敢相信的,是温婉柔弱的自己竟真的亲手杀死了一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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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的月光微弱,渔阳走在不太熟悉的御花园更觉黑影瞳瞳,脑中偏偏突现慕容祈墨死灰的脸,心中才开始生出无限恐惧,脚下不由紧了步子。
怆惶间,一只有力的黑手猛地将她往假山里一拽!
渔阳惊得心胆俱裂,本能地挣扎奋叫,嘴巴早已被捂得严严的,只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别动,是我!”拉她的人在耳际沉声说。她听出那是漠哥哥的声音,便停止了挣扎,他却不肯放开拥着她的臂。
“成功了?”黑暗中明显听出他的喜悦。
“嗯。”她点点头,复仇后的快感又回来了,她不由的抱住他的脖子,想与他分享成功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