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儿,如今我们都无法脱身,唯一的希望便是你爹爹了。如今你难过也没用,来,振作一点,或许不久之后便有转机也未可知!”
说着一手搀起安平漠至案前坐下。
安平漠一介男儿,本就自由惯了的,如今被困于一方高墙中自是烦燥郁闷,本就常与酒作伴以消忧愁,如今气涌血结,见案上一壶发出浓浓花雕味的酒,也不言语,拿过来就着壶嘴便灌。
放下酒壶时,已觉眼前模糊,诸物影重。
“漠儿,怎么又喝那么多!”齐若如忙近身来抢过酒壶。
安平漠视觉虽然模糊,心内却还算明白的,忽闻到一股香味,混着酒气,慢慢的便觉得身上燥热起来,脑中也渐渐混乱了,突然伸手拽过身边的人……
待到酒醉时,安平漠再次意外地发现自己怀里紧抱着的人,竟然又是齐若如,惊得头嗡地炸开了,慌得滚跌下榻去。
齐若如却不再是上次那样地惊怒,倒是从容地拉住他道:
“既然我失身于你,我也认了。想必是你在这困得失了心智寂寞难耐,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犯于我,我一介弱女子自是无法挣脱你的。你也不必再自责,咱们都是天涯沦落人,过了今日明日也不保的,既然你不嫌弃我,那些名节之类虚无的东西,就不必太认真了吧!”
从来没听过的名字!
安平漠怔怔愣愣地望着齐若如光着身子站起来,毫不避嫌地在他面前从容穿衣然后离去,心内一时愕然得说不出话来。
自此安平漠一见到齐若如,眼前便浮现出她那如雕如琢的身体,犹其喝过酒之后,或吃了饭时,只要她一出现,他就会着了魔一般,不自觉地想靠近她,齐若如也温顺得像只小兔子似的毫不拒绝……
安平漠为自己的行为不耻,却渐渐地沉迷于齐若如的身子和那种销hun无法自拨,有时甚至没有进食任何东西,也会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
他试过强逼自己不要这样,但始终无法自控,齐若如就如一剂迷药一般,将他迷住了。
御花园里,慕容祈墨一手执着九龙杯,嘴里口齿不清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玥儿,玥儿……我对不起你……”一路跌跌撞撞地在园中绕来绕去。
林德全等人托着酒壶小心奕奕地跟在后面,不敢近前,更不敢放之任之。
忽然慕容祈墨骤然停下了,瞪着一双血红的醉朦朦的眼紧紧盯着花丛中。
众人跟过去一看,只见隐约的花间,郑素柔身穿一袭茐绿水雾衫裙正翩翩起舞,由于太投入,就连慕容祈墨走至身旁也浑然不觉。
慕容祈墨双眼幽远迷离起来,目光似惊似喜,犹痛似伤,只痴傻了般看着。
林德全正想喝住郑素柔,忽然郑素柔脚下一歪,整个人毫不防备地跌向慕容祈墨!
慕容祈墨酒已过量本就站得不稳,两人便一齐倒地,郑素柔恰好扑在慕容祈墨身上,柔媚的脸距慕容祈墨只有半尺之遥。
郑素柔才惊觉闯了祸似的,吓得花容失色,忙惊呼:“皇上……”
众人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郑素柔已快他们一步将慕容祈墨搂扶在怀里,慕容祈墨微眯着龙眼,微微勾着唇角,伸手抚向郑素柔的脸。
林德全等人见了,忙站住了。
“皇上,臣妾郑素柔撞倒龙体,罪该万死!”郑素柔媚眼如丝,笑得美如花儿,发着柔腻的声音轻轻地道。
慕容祈墨听了,神色刹时一僵,酒也醒了些似的,慢慢收回手便要站起来。
林德全等忙过来帮着扶起,郑素柔仍贴身搀着,口内仍娇声道:“皇上,让臣妾送你回宫吧!”
慕容祈墨虽步履不稳,却仍松了她的手自顾自往前走,毫不理会她的话,郑素柔不甘地追过来贴上去道:“皇上……”
慕容祈墨站住了,斜睨着她,“你虽乖巧妩媚,跳的舞也很像她,却仍不如她!”便跌撞着去了。
郑素柔怔愣地站在原上,脸上骤然露了不忿与落寞之色。
林德全也顾不得理她,忙追了慕容祈墨而去。
慕容祈墨撞至微澜亭边,一手撑着美人靠,又要了一杯酒往口内倒,样子就如喝水一般。
不恤其身,何
慕容祈墨撞至微澜亭边,一手撑着美人靠,又要了一杯酒往口内倒,样子就如喝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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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季婉也到园中闲走,远远地见了,便站住了。脸上不由添了忧色,问:“皇上最近还是这样吗?”
身旁的红颜回道:“听说皇上这段时间一直没上朝,整日在后宫饮酒,醉了便睡,什么事也不管。”
“皇上一喝醉酒,口里便声声叫着一个名字,可这宫中却没有这个人。”红梅又道。
“叫的是什么?”
“皇上一喝醉酒,口里便声声叫着一个名字,可这宫中却没有这个人。”红梅又道。
“叫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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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是玥儿。”
“玥儿?”季婉沉吟着,“怎么从来没听过这名字?”
“可不是,娘娘,这名字象个女的,会不会是……”红颜便停了下面的话。
季婉自是明白她后面的话中的意思,脸上便沉了下来。
“可很多男的也用这字为名的,那又怎么说?”红梅见季婉脸色不悦,忙叉开去。
季婉听了,淡淡地道:“给我查查这个玥儿到底是谁!”目光便又投向慕容祈墨那边,却不走近去。
林德全见慕容祈墨喝得实在不像样子,忙上前一把拉住慕容祈墨又yu倾酒的手,颤了声儿苦劝道:“皇上,您都喝了一早上了!不能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