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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第1页)

那人来的时候带了一些人过来,到了门口把二哥的别墅瞬间围的水泄不通了,完全是许进不许处的阵势,当时我正坐在沙上看着初九在地上跑来跑去的玩,二哥也坐在一旁,秦振原本是在楼上休息,不知道怎么的也下了楼,一时间楼下就热闹了起来,蒋老太爷打从看到了初九开始就没离开过初九几步,睡觉都看看初九才能去睡,生怕一睁开眼初九又被我带走了似的,那双眼睛盯得很紧,这会初九在楼下跑来跑去的,免不了有蒋老太爷在场。

二哥这边的地方大,初九记忆里也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虽然在餐厅的时候也很宽敞富贵,但是毕竟不是每天生活吃饭睡觉的地方,到了这边初九难免觉得什么都新鲜,对每个地方都充满了好奇,没事的就跑去看看这里那里的,玩起来出了一身的汗,都不知道休息,初九很会看人的脸色,蒋老太爷很溺爱她,她要做什么蒋老太爷都依着她,一来二去的她对蒋老太爷也产生了依赖,什么事情都去找蒋老太爷,蒋老太爷有求必应,什么都能纵容,她当然不会找别人玩去了,这会楼下都人都在坐着,我刚睡醒错过了中午饭的时间,蒋天送给我煮了一点红豆粥给我,那人来的时候我正在沙上吃着红豆粥,蒋天送正给我放糖进去。

别墅外来了人二哥第一个就知道了,就跟房子里装了报警器似的,抬头二哥朝着门口看了过去,蒋天送和秦振不刻便朝着别墅的门口看着,也就是那时,那人就风风火火的来了。

别墅的门给人推开,一个英俊帅气,卓尔不凡的英挺男人进来了,一身的黑衣,一身的傲气,那张脸明明刚硬无比,但是却偏偏多了一抹难以形容的阴柔之美,不得不说这人长相极好,是个男人中的极品了。

那人进门便站在了门口,朝着这边望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地上到处跑的初九,不经意的那双如画般刀刻出来的眉朝上扬了扬,好看的丹凤眼也更深邃了几许,随后把手上的一双手套摘掉随意的收进了裤子的口袋里,不禁站在门口朝着地上的初九看着,巧的是初九那时也正朝着他看着,然而只是回眸的那一眼便被眼前的人吸引去了全部的目光,正玩着的球扔了,正咯咯笑的嘴合上了,就连陪着蒋老太爷玩的心情都没有了,小身子转转的朝向了门口的那人,许是这几天看到的人都是这种长相极好的人,又都是男人中的极品,这会一见了门口的人,竟不自觉的就朝着人走了过去,让吃着粥的我有些意外,更有些担心,毕竟对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今又和我们有过节,我要不是抢了他的盘中餐,他也不会兴师动众的找上门,这种人有权有势的,要是没有两下子,他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闯进来,稍微是有点及根基,道上混过的,谁不知道我们林家,二哥敢一兵一卒不带的在这边住着,就不是等闲怕事的人,但他看着也不像是一个傻子,能就这么堂而皇之如入无人之境的进门来,他也不是什么部长头脑的人,那他在这里也就只能有一个原因了,他的后台很硬,根本就不在乎林家人。

试想我在澳门的时候连赌场里的老板听到我是江城林家都对我礼让三分,他却如此不把林家放在眼里,可想他的来头肯定不会小就是了。

蒋天送从一旁就要站起来,我伸手拉了他一把,朝着初九喊了一声:“初九,和太爷爷去玩。”

初九原本朝着那人走着,听我这么一说,马上停下了脚步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但是眼神里一点都不难看出,初九是极其不情愿去一旁找蒋老太爷,反倒是更想要跑到那人跟前去。

“初九,去找太爷爷玩。”蒋天送在旁哄着,我冷了冷脸,初九马上朝着蒋老太爷那边去了,蒋老太爷也不是傻子,看到初九朝着他走过去,马上就弯腰把孩子抱起来了,转身就朝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和初九说去找好玩的东西,但初九却转身朝着那人看着,而男人竟朝着初九眨了下左边的眼睛,为此彻底的惹怒了蒋天送,要不是我拉着蒋天送的手,蒋天送非起来去给那人一拳不可,要知道女儿是爸爸的心头肉,能调戏女儿的人,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自己,就是女儿未来的丈夫老公了,那还得找个背着爸爸的地方,别让爸爸看见才行,要不然也会影响了这个老岳父的心情,不说是极度的心理扭曲嫉妒,也会打翻了半个醋瓶子了,而眼下这男人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很显然是触了蒋天送的逆鳞,委实的把蒋天送给惹怒了。

手下的那只手俨然是紧紧的握着,而那张脸也是极度的不好看,但对面站在门口的那人却朝着初九笑的俊脸邪魅蛊惑,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初九竟和那人学着也眨了下眼睛,抛起媚眼的样子完全不输对方,蒋天送那心情怎么还能好的了,和秦振比蒋天送就输了一节,一见面就把初九惹得大哭,眼下又输给了一个外人,心里肯定是过不去就是了。

二哥朝着男人看着,淡淡的眸子从头看到脚,随后拿起电话给三哥他们打了过去,第一个就是四哥的电话,二哥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过来坐坐,来人了。”

二哥的电话挂掉就把手机放到了一旁,那人朝着二哥看着,随后走来了便问:“人呢?”

那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人对着二哥说话的语气不对劲,看着二哥的眼神不对劲,走来从容不羁的样子不对劲,就连朝着我看来玩味的目光都不对劲,但二哥却没回他,只是朝着楼上看了一眼,那人便转身朝着楼上大步流星的走去,让坐在沙上的我和蒋天送,以及一直保持着静默的秦振都意外着。

那人快的朝着楼上走去,上楼的样子不禁让我有些困惑,怎么这人的背影在哪里见过,那里见过呢?

我有些想不起来了,皱了皱眉朝着二哥看过去,二哥起身就朝着厨房走去了,竟在厨房里摆弄起了面粉,我进去的时候二哥的面粉已经揉了两团了,看上去是要做手擀面了,我站在厨房的门口纳闷的看着二哥,林家这些人里除了我没有谁爱吃这么一口了,可我刚刚吃过了饭。

“打电话给你三哥,问他什么时候能赶过来,要他开车过来。”二哥头也不回的和我说,我纳闷的转身去打电话,电话通了三哥就问我:“谁来了?”

“一个姓西的。”我说着,不由的朝着楼上看去,而楼上的人竟然真的找到了唐柔的房门,站在门口正敲着门,而另外的蒋天送和秦振两个人,竟都坐在楼下若有所思的朝着楼上看着。

那人敲了两下门唐柔就出来开门了,八成是以为是我去敲门了,所以才开的这么快,但门一开唐柔就震惊的愣在了门口,而那人俨然是没给唐柔任何的机会反应过来,门一开人就进去了,紧跟着房门就关上了,急切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来上门兴师问罪要人的,更不想是对唐柔只是玩玩的样子,要是玩玩也不急在这个时候,可要不是玩玩怎么会把唐柔禁锢在酒店的床上,这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么?可要说起来说不过去的,二哥那边也有些说不过去,竟然没有去管唐柔的事情,他要是不管我和蒋天送就不能插手,秦振就更不能了。

看了一眼楼上我朝着蒋天送那边看去,蒋天送似乎是觉得有什么蹊跷的地方,抬头朝着我看了一眼起身朝着厨房这边走来,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直接进了厨房,转身我跟着蒋天送看了过去,离得不远蒋天送进了厨房就解开了衬衫的袖口,大有要大显身手的样子。

“臭小子!”电话里三哥的声音更是奇怪,一时间让我反倒是讶异不已,但想要问什么三哥却说一个多小时就到,随后电话就挂掉了。

我看着手机莫名的感到了奇怪,转身朝着厨房里看去,厨房里蒋天送和二哥竟揉起了面,一边揉还在一边说着话。

“老太太说林家有五只老虎,他就是那只猛虎?”蒋天送口中的老太太无疑是奶奶,而蒋天送口中的话我也听奶奶说过,而那人……

我有些僵硬的转身朝着楼上看去,他是林阳?

没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的让我震惊了,整个人都木纳的站在原地朝着楼上看着,双脚过了没多久竟朝着楼上走去了。

大抵那时候是有些激动的过了头,虽然没像个孩子一样又蹦又跳的,但是有多激动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好些年了,二十几年那么久了,我以为这辈子不到死都见不到他了,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再见到他,而他一转眼竟然已经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模样了,那份情怎么能是言语能够形容的了的。

脚步落在楼板上,一步步的朝上走着,眼看着我就要走到楼上了,身后蒋天送的一声低喝叫魂似的把我给叫了回来,回头猛地朝着蒋天送出来的方向看着。

“你知道干什么呢,你就去?”蒋天送冷冷的白了我一眼,那眼神无疑是在说林阳在楼上干的不是什么好事,但我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站在楼梯上怔怔的没了反应,都过了好一会我才突然回过神,目光有些懵懂的朝着蒋天送那边看着,之后脚步偏离了上楼的轨道,转身朝着楼下走了,一边走一边抬起手握住楼栏上的扶手,一边寻思着林阳刚刚上楼的样子,不由的就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回忆起那个小男孩飞快的朝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喊着我快一点,快一点就能找到三哥了,不禁勾起唇笑起来,但就在我笑着的时候一脚迈下去身体就扑空了,猛地回神人就被蒋天送一把搂过去带进了怀里。

“看着点,摔了你!”蒋天送低头不等我回神朝着我咬了咬牙,但脸色还算好,估计是刚刚担心过头了,才会有些苍白,片刻就恢复如常了。

定了定神我离开了蒋天送的怀抱,一边朝着沙那边走一边朝着楼上看一眼,到了秦振的身边坐下了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一边揉着手上的戒指一边寻思着事情,竟猥琐的寻思起林阳在上面什么时候能完事的事来了,不由得几分的好笑,好歹我也是个姐姐,竟这么没有矜持,想起这个也不觉得难为情,可要说到难为情,林阳就那么在别人面前翻云覆雨的滚床单,脱得干干净净,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的滚来滚去,他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沉了一口气我抬起手揉了揉头,一想我就有些头疼,这事偏偏要我遇上了,到时候问起来我总不能说我看见什么了,可要不说我看见什么了,总会有人问来龙去脉,更何况我都和二哥说了这些事,虽然说的一语带过,但是二哥也不是傻子,也该清楚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只是当时我全当是外人了,这些事并不知情,所以说起来还很从容坦荡,到如今一想起来却有些头皮麻了。

“又头疼了?”蒋天送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放到了我的头上,正给我按摩着两个太阳穴,看着蒋天送按摩着我才把手拿开了,低着头寻思着,但脑子还是有些凌乱,错综复杂的也不知道想着什么,二哥都从厨房出来了我还坐在沙上低头不语,二哥随后坐到了对面,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朝着我问:“打电话了么?”

“打了。”秦振替我说,我一抬头恍惚的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二哥看着我也没说什么,拿起了茶几上的报纸看着,反倒是要我有些奇怪,这人怎么能这样就算他是领导者,也不能凡事都没个解释,和我说说还能怎么着了?

“他姓西?”他能不说我不能不问,不问他就能告诉我了也行,可看二哥的那个样子他也没打算要自己说出来,我就只能开口问他了。

听我说二哥头也不抬的答应了一声,从鼻子里嗯了那么一声,似有若无的,毫不在意的,着实的有些受不了这个人,平时不觉得二哥这人不讨人喜欢,今天却十足的不讨人喜欢了,惜字如金对着别的人时候我也到不觉得什么,可这会对着我了,我倒是满心的不痛快了。

“他叫什么?”我寻思着问,二哥头也不抬的说:“西天翼。”

西天翼?

好奇怪的名字,不过倒是极其的适合他这人,飞扬跋扈,傲骨天成,看他走的那两步路,这名字就非他莫属。

“家里都有什么人?”我又寻思着问,二哥一边看着报纸一边说:“没什么人,只有一个老头子,七八十岁了,一辈子为国效力,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就他这么一个孙子。”

一个孙子?

无儿无女的老人?那他不是过的很孤单!

“那他是做什么的?”我朝着二哥问,总不能是个纨绔子弟,可结果二哥的那话还不如不说,说了反倒是要我有些无语。

“他那样子你看他能干什么,闯祸一个顶俩,女人一大把,没个正经的,十足的纨绔子弟,要没有他爷爷,他都不知道挨了多少枪子了。”这话说的,多几个女人就该挨枪子了,那我怎么没看到外面那些花心的男人怎么样了,不还是一个个活的很好。

人都是这样,什么事放到了自己身上,想法就截然不同的变了,而且变得还是那么的快,那么的彻底,那么的不可思议,甚至没有了正确的价值观,只因为这个人是我的亲人,是我一直心里惦念着的弟弟。

我记得奶奶曾给我讲过这样的一个故事,故事是关于一只小猪与一只绵羊和一头乳牛的。

小猪和绵羊还有乳牛被关在同一个畜栏里,有一次牧人捉住了小猪,它就大声的嚎叫,猛烈的抗拒,绵羊和乳牛因此很讨厌它的嚎叫,便说:他常常捉住我们,我们并不大呼小叫,小猪听了回答:捉住你们和捉住我完全是两回事,他捉你们,只要你们的毛和乳汁,但是捉住了我,却是要我的命!

立场不同,所处的环境不同的人,很难了解对方的感受,因此对别人的失意,挫折,伤痛,也不甚了解,关怀也自然就少了,眼下的我就是这样,因为关心试了方向,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原则与价值观了。

“环境造就一个人,但也不至于枪毙,我还没听说那个花心的人挨枪子的,法律上也没说这一条。”我声音不大的说,二哥这次抬头朝着我看了过来,精明的眸子淡淡的在我脸上身上着,一旁的蒋天送揉着我头的手放下了,似乎对我如今的说辞感到了意外,而另外坐在旁边的秦振也朝着我看过来,虽然是没说什么,但也不难看出秦振眼神中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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