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驾师傅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刚刚一路没开车灯,自己也没朝后看,没注意到这点。
他匆匆收了眼神,一时间这麽安静了下来。
临走前,贺兰月多付了不少小费,毕竟这离市区远着呢。
贺兰月这两天过得挺热闹的,跟发小吃顿饭,又单独请了贺兰西还有贺兰家其余几个较为亲近的亲戚吃饭。
没带喻星洲,她单独出门吃的饭,一回来就一身酒气,跟喻星洲说了两句话,又回书房了,唯独晚上睡觉,喻星洲看见她人发着怔,懒懒的坐在阳台前,手不断的摸着那盒不知道是什麽的东西。
第三天晚上她跟喻星洲说第二天想见见盛泠月。
喻星洲往最坏地方猜,觉得贺兰月要丢开自己,这明显一副托孤的姿态,又生气又难过,但没办法说不,因为贺兰月很少的跟自己要什麽东西,他当着贺兰月的面打电话,邀请盛泠月第二天一块见面。
盛泠月不知道开的免提,还跟以前一样,说话里有点彼此心知肚明的暧昧,还抱怨喻星洲这段时间冷了自己。
喻星洲一脸僵硬,不知道怎麽回话,贺兰月伸手挠了挠他的手心,一时间打岔,喻星洲脑子都是空白的,干巴巴的解释两句。
听他那声音,盛泠月还以为他生病了,收了玩笑的语气,说明天肯定抽时间去。
挂了电话,贺兰月收回手,在喻星洲不知所措的搓了搓脸之后,她起身握住喻星洲的下巴亲了过去,动作有点兇,不像平常贺兰月温温吞吞的个性,很快就感觉唇舌之间的铁鏽味,贺兰月咬了他一口,把他舌尖都咬破了。
松开手,喻星洲看见贺兰月嘴唇上沾的一丝殷红,溶溶月光下,透着一丝精怪的鬼魅。
但贺兰月笑了下,笑的很畅快,又贴了过来,轻轻的含住他的嘴唇,气声道:“好乖啊,我们小洲。”
这两天是个大晴天,鸟叫的都勤快起来。
晴天好啊,太阳暖和,空气清新,连人心里都松快了,贺兰月少见的收拾了下自己,她本来长得好,短发被盘起,换了身盖茨比晚礼服裙,裸色面料,象征自由的宽松低矮的腰线,坠以耀眼的珍珠长链摇晃在光洁后背。
阳光下,贺兰月真正露出尚未被遮挡锋芒的自己。
喻星洲看着她,像是第一次认识到她。
那个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自由的贺兰月,自身散发着让人完全无法不对她注视的强烈吸引力。
即使只是偶尔垂首一眼,喻星洲感觉心髒慌乱的跳动起来。
喻星洲之前就觉得她和盛泠月完全不一样,现在同样这样的想法。
贺兰月就像是一块尚未切割过的宝石,锋利澄净,能反映出每一个注视着她的人真正的内心。
“怎麽样?”贺兰月起身,走到他身旁。
喻星洲:“很好看。”
实际是上好看的不得了,不只是单纯的皮肉相貌,而是真正的贺兰月的灵魂,闪着光的,泛着香的,让喻星洲无可自拔的想要靠近。
贺兰月笑了,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一下。
约的餐厅是贺兰月常去的那家,提前打了电话,今天只为她一个人服务,林雪开车带她去的,贺兰月没让喻星洲跟着一块去,说是在家里藏了礼物,让喻星洲用心找找。
喻星洲心里打着鼓,说好。
实际上贺兰月的车一开出去没多久,他就悄悄开车跟在身后,但怕贺兰月发现,喻星洲没敢开的太快。
等到地方,几乎没t让贺兰月等,盛泠月比自己想象的更早一点来,也代表她比想象中的更在意喻星洲。
贺兰月在心里笑了下,听着脚步声似乎有点犹豫是否该靠近。
她扬手,笑着跟人主动打招呼:“盛小姐。”
盛泠月看着只有贺兰月一个人的餐厅,她纳闷的左右看了下,但既然贺兰月已经开口,盛泠月也擡脚走了过去,说:“贺兰小姐一个人吃午餐?不巧,我跟人约好了,不然也就陪贺兰小姐一起共度午餐时间了。”
贺兰月微微笑,态度平静而温柔,说:“今天小洲不会来了,因为约你的是我。”
闻言,盛泠月觉得有点奇怪,但大方的拉扯椅子坐下,面对面瞧着贺兰月,试探着问:“贺兰小姐和小洲是什麽关系?”
“他——”贺兰月笑了下,阳光落在她的眼睫上,在眼尾拓出一弯笑影来:“是我孩子的父亲,这麽说你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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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也不知道对方什麽表情,贺兰月猜测着,只能往自己身上猜。
要是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贺兰月想了下,估计会笑笑,反过来说:“那行啊,那以后他老婆也就是我,他孩子也是我孩子,认识一下,你孩子的后妈。”
想到这里,贺兰月没忍住,笑了一声。
对面的盛泠月说:“这话从何说起啊?”
贺兰月喝了口酒,样子斯斯文文,跟盛泠月解释从何说起。
从那个雨夜,喻星洲推错门说起。
贺兰月说的很客观,很仔细,对面盛泠月听的笑不出来。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盛泠月也听出来她什麽意思,不是挑衅来的,是来托孤,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给自己了。
盛泠月看她一眼,说:“把自己的孩子亲手往外推,贺兰小姐,没想到你还挺大方。”
贺兰月手撑着下巴,笑着摇了下头,无奈道:“不是我大方,是你们不放过我。”
她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明明是个瞎子,但气势就是比盛泠月强,盛泠月自己也意识到这点,对话气氛渐渐跌入谷底,面对眼前的贺兰月,她莫名有点气不足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