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黑色窄袖的男人冷笑,「怎麼,難不成陛下更改了律例之後,還得要親自上門告訴你一聲。」
立刻嚇得莫縣令破了膽的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順著下巴滴落,忙高呼,「下官不敢。」
他雖然遠離上京,也知道什麼人該得罪,什麼人不該得罪,最不能得罪的當屬在聖上身邊,又眥睚必報的大紅人。
眼前的男子,明顯就附和了他說的兩種特徵。
宋晏冷聲道:「行了,既然都免了被告者的杖責,這堂還是得要審下去,本官和林大人都屬於客,案件還是得要莫大人你親自來審才行。」
莫知縣嚇得哆哆嗦嗦的連忙稱是,卻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拼命給行刑的衙役使眼色。
宋嘉榮,絕對不能讓她開口,否則他頭上烏紗不保!
被按著壓在長凳上的宋嘉榮從看見來人的臉時,便猜到他肯定也來了,說不定就藏在人群中的某一處。
她正要起身,原本懸著的板子沒有任何預兆的重重落下,疼得她連骨到肉都像被打斷,疼得大腦一片空白到昏厥,整個人無力的重趴回長凳上。
她忽然覺得,地獄的十八層也不過如此。
她連半個板子都受不住,若是換成其他人。
難怪總會有人說,自古民不與官斗。
不是不想斗,是根本斗不贏。
宋晏在板子落下的那一刻雖然及時踹向動手的衙役,哪怕減緩了一半的力度,宋嘉榮仍是疼得額面發白,冷汗涔涔濕透衣襟。
「誰幹的!」轉過身的宋晏銳利的眼眸一壓,透著蕭殺的寒意。
剛才得了暗示的衙役扔掉板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哭饒,「是小人該死,小人拿著板子太久了,手上不小心失了力。」
疼得腦子嗡嗡嗡作響的宋嘉榮只覺得好笑,哪裡是失了力,分明是存心報復!
要不是宋晏及時發現不對,阻止了半邊板子,她怕是能直接被打死在堂上,到時候好直接來個死無對證!
如果他沒有及時阻止,她今天恐怕真的會直接被打死在堂上。
宋晏冷冰冰地睨向宋嘉榮一眼,從袖帶里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她,喚人找來一件斗篷給她批上,抽出腰間掛著的刀,厲聲冷色,「既然力氣那么小,連個板子都拿不好,這雙手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沒有留著的必要了,是,要把他的手給砍掉嗎。
衙役立即嚇得當場尿了褲子,連滾帶爬的跑向一旁的師爺,「師爺救我!師爺救我!是你讓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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