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的脸还埋在臂弯里,闻言也不吭声,只缓缓抬高了男人依旧与他十指相扣的手。
郝樊了然的挑眉:“手?因为哥的手好看是吗?”
苏羽不敢跟男人对视,沉闷的嗯了一声。
“没出息。”郝樊含笑打趣他,同时放眼望去,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农村讲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眼下这个点,许多人家吃完饭都休息了。
只有个老头老太太,拎着马扎坐在村头的大树下乘凉,但他们一个个要么老花眼,要么耳朵背了,想必就算弄出点不寻常的动静,他们也听不见。
再走几步,前面就是他们摸知了猴的目的地,灌木丛生的小树林,最适合干坏事。
“大宝,甭害臊了,咱都老夫老妻的,啥没干过?你这点变态的小渴望,哥还能不满足吗?等着哈,等到地方,哥就用这双手送你上天。”男人贴着他耳畔,发出恶魔般的低语,然后在苏羽还没反应之际,动作麻利的弯腰把人抄起来,朝着不远处的林子大步狂奔。
“哥,别,不用的,你让我缓一会儿就好了。”苏羽慌了,虽然小树林周围连个鬼影都没有,可这毕竟是户外啊,苏羽脸皮薄,多少有点撑不住。
“你现在说不行?晚了,哥这兴致都被你钓起来了,你快别叭叭了,听我的。”
“哥,真不行,我不同意。”苏羽咬着唇不肯松口。
他还不同意了?这家伙刚才骚里骚气勾引人的时候,经过自己同意了吗?
“哎呀,你瞧,那有个猴。”走进小树林后,郝樊把苏羽放地上,然后指着旁边的树干惊叫道。
苏羽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顺着男人指印的方向望过去,小脸一喜:“哇,还真有。”
说着,苏羽拧开塑料瓶盖,忙伸手将那只知了猴抓下来,噗通一下,丢进瓶子里。
他抬起瓶子正准备观察两眼,可用来照明的手电却突然关闭了,周围黑咕隆咚的,幸好有皎洁的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倾泻下来,才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哥,你怎么关灯了?太黑了,我害怕。”苏羽刚抱怨完,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堵住他的嘴,紧接着,苏羽就被压着后腰摁在树干上。
双眸惊恐的瞪大,苏羽拼命摇头,剧烈的挣扎。
可很快,那一抹惊恐就转化为迷离,苏羽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最后只能用双手扶着树干,才不至于脱力滑倒在地。
他提心吊胆的,稍微听到点风吹草动,就吓一哆嗦。
男人似是察觉到他的害怕,故意使坏的用脚踩踏地面,发出些不寻常的动静。
最后郝樊一脚下去踩断根树枝,“嘎吱”一声,苏羽的睫毛剧烈抖动两下,身体绷直两三秒后软了下来,被男人一伸手揽进怀里。
郝樊啧啧两声,没忍住笑出声:“大宝,幸亏你喜欢男生,这要是异性恋,跟女孩子谈恋爱,你这不是把人家一辈子的幸福给毁了吗?”
苏羽想死的心都有了,咬牙切齿的骂他:“给我闭嘴,还不都怨你。”
正常来说,他虽比不上男人持久,可也不是快枪手啊,都怪男人,故意捉弄他。
“别气了。”郝樊的声音听上去格外低哑:“你是魂游天外了,哥还憋着呢。”
一听这话,苏羽的心又提了起来,磕磕巴巴的问他:“你不会……想在这里吧?”
“那倒没有。”郝樊果断否认了:“哥怕小蚊子把大宝的嘟蛋子咬烂,还是等回家再说,只是到时候你可别推三阻四的,这不许那不让的,哥想咋来就咋来。”
苏羽有些犹豫,试图打消男人荒唐的念头:“可这是在老家,爸妈就睡咱隔壁。”
他脖子上挂着小草莓,他妈都说他没羞没臊,这要在一墙之隔上演活春宫,苏羽都不敢想,若不小心被听了去,他妈的脸色得精彩到什么地步?
“别怕,听不着,你小点声,实在不行,哥就像刚才那样,捂住你的嘴,来波强制爱,哥瞅你这小变态挺喜欢的。”
“谁喜欢啊?你别胡说。”苏羽红着脸小声辩驳,听上去分明没几分底气。
郝樊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戳穿他:“你可拉倒吧,一天天喘气都带谎的,身体可比嘴巴老实多了,就这么说定了哈,到时候若敢叽叽歪歪的不从,你看我咋收拾你。”说完,男人抬手在他的嘟蛋子上拧一把,边松开苏羽边嘟囔着感慨道:“啧,真肥啊,那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我家大宝咋这么会生?”
苏羽真是受不了了,踮起脚来堵男人的嘴:“别说了,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男人这张破嘴,怎么什么话从他嘴里吐出来都变了味,听上去太粗俗,太下流了!
苏羽兀自销魂了一把,接下来摸知了猴时,双腿都在时不时发软。
他跟在男人身旁,手里攥着个手电筒,对着树干来回扫荡,却连个猴影都看不着。
而另一边,郝樊捷报连连,伸手一抓一个,塑料瓶都被他塞满小半瓶。
“哥,你跟我换下位置,我感觉我这边风水不好,不出猴。”苏羽不服气的撅起嘴,强行拽过男人跟自己对调位置。
“你快别肚子疼怨灶王爷了,这跟风水有啥关系啊?就你那老手电筒横七竖八唰唰的扫,跟给舞台打光似的,能看见个啥啊?你不觉的晃眼吗?”
“我不觉得,跟手电筒没关系,就是我那边不出猴。”苏羽嘴硬的反驳:“拇指大小的猴趴树上,我会看不见吗?分明就是没有。”
“来,你给我回来。”苏羽刚从一棵树旁经过,就被男人伸手扯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