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化吉:……
她賭上她的?腦子發誓,謝狁絕對是故意的?。
李化吉沒了辦法,只好手扶著脖頸,繼續戴著這沉重的?鳳冠,咬著牙等?謝狁。
這當兒,謝夫人來了一趟,謝狁不喜外人進?入他的?院子,因此是沒有安排夫人小姐來鬧洞房的?,謝夫人唯恐李化吉無聊,便來陪她坐坐。
無論如何,李化吉是謝狁第一個點頭肯收的?女郎,謝夫人還?指著她給謝狁生孩子,對她自然上心,人也表現得很?和氣,還?怕李化吉餓了,帶了桌席面?來。
這倒是和李化吉想像中趾高氣揚的?貴婦人不同,竟然讓她有幾分?受寵若驚。
謝夫人笑道:「殿下嫁給了三郎,便與我?的?女兒沒有區別,你又早早沒了阿娘,我?作為?你婆婆,就當是替你娘疼你了。」
她提起酒壺,給李化吉斟了一杯,也陪了她一杯,道:「婚夜都有些緊張,吃杯酒,就能放鬆了。」
李化吉心想謝狁又不在她這兒過夜,她才不緊張。
但也不想拂了謝夫人好意,就把?這盞酒給喝下去了。
謝夫人更是滿意,又坐了會兒,道:「三郎快回來了,我?叫人收拾一下,不打擾你們小夫妻了。」
李化吉裝作很?害羞的?模樣,將謝夫人送了出去。
她又回床榻上坐著,等?謝狁,可沒過會兒,李化吉便覺得有些熱了。
她沒太當回事,四月天氣已經很?暖了,偏鳳冠重,翟衣也重,早給她悶出好幾層汗來,她就盼著謝狁趕緊來,給她摘了鳳冠,讓她好生去洗洗。
可慢慢的?,她就覺得癢了,而且是那種蟲蟻咬過,抓心撓肺的?癢,讓她很?想伸進?手指去抓一抓。
可是喜娘還?在屋裡,李化吉難以啟齒,只能裝得端莊,繼續坐著,那腰肢卻?是在她無意識下,如風打起的?柳枝般搖擺著,好蹭著衣料上不平的?繡面?,緩解不適。
而謝狁,就是在這時候進?來的?。
第24章
謝狁在外頭敬了圈酒,回來的步子卻仍舊踩得實實的,紅燭映著他的吉服,倒映進他的瞳孔中,仿若鮮血濺入。
也是,誰又敢真勸他的酒。
李化吉手裡緊緊握著團扇柄,看著他走來,那酒後勁十足,讓她看著他時都帶著朦朧,難以分辨他的神色。
李化吉只把注意力放在那雙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上,那手沒有任何的肉脂感,清瘦如玉石,若是這手能……想必是可以慰藉她一番的。
李化吉想得有些痴了,就呆呆地將目光黏在謝狁身上,看著他靠近,坐在了她旁邊。
龍涎香凌冽,將她裹挾住,刺穿了她的靈台,她面?有掙扎之?色,但很快又拽著她往更深的泥潭沉了下去。
李化吉又看著謝狁的手,雙眸含濕,痴痴地看著,那把團扇,握得也沒有那麼牢了。
謝狁在和喜娘說?話,李化吉聽不真切,她好?像沉在水塘里,隔著厚厚的水壓,聽不到岸上人的言語,她只是覺得煩躁,為謝狁的注意力總不在她的身上。
她不滿地拽了拽謝狁的袖子,非要將他扯過來,喜娘似乎嚇到了,忙來護著她:「殿下,先喝合卺酒。」
酒杯塞進她的手裡,涼的,還有更涼的酒水,李化吉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走了,什麼合卺酒,她不知道,也懶得想,笑嘻嘻地就獨自把酒給喝了乾淨。
「好?甜。」她舔舔唇,衝著喜娘舉杯,「我還要。」
喜娘嚇得秉住了呼吸,想接酒杯,又不敢,只不安地抬起一點眼皮,看著謝狁似笑非笑的神色。
人人說?大司馬不言不語時很兇,很嚇人,可是喜娘怎麼覺得,他笑起來時更嚇人。
喜娘全身發毛,含著乞意的聲音發著顫:「大司馬,奴婢再去給公主?倒盞酒。」
她在謝狁頗有威勢的重視下,顫著手把酒杯接過,拔起快黏在地磚上的腳,僵硬地往桌邊走去。
餘光里,她好?像看到失了神智的公主?撲到了大司馬的懷裡。
她閉上了眼,她只是個奴婢,又能怎麼辦呢?難道還能阻止謝夫人不成?
公主?可憐,她難道就不可憐了?
喜娘倒了酒,又慢慢走回去。
李化吉被熏紅了臉頰,像只飽滿成熟的蜜桃,粉臉薄皮,汁水滿溢,拱在謝狁的懷裡。
她不得法,反用?鳳冠『行?刺』了幾回謝狁,讓謝狁懷疑她是在藉機尋仇。
謝狁捏住她的後脖頸,把她拎了起來,也直到這時,才發現裙擺下,她濕得很厲害。
曖昧的味道在床帳內散開,讓謝狁想起了那隻被他親手養大又被他親手殺掉的毛絨兔子,也是這樣,沒有理智的畜牲,管不好?自己的本?能,到處亂發青。
他抿直了唇,眼眸中戾氣橫生。
喜娘忙遞上酒杯:「殿下,喝合卺酒了。合卺酒要交杯喝。」
沒有理智的李化吉聽到有人叫她,雖然?不認識喜娘,卻還是露出了個乖巧的甜甜糯糯的笑,兩眉彎彎的,把酒杯接過去,又要一飲而盡,喜娘忙擋著她的手,轉頭哀求地看向謝狁:「大司馬,公主?也是不知情,才誤飲了酒。」
謝狁眉峰不動:「她不知情,你也不知情?」
喜娘哭道:「夫人的命令,奴婢也不敢違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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