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儿,林嘉昀说:“算了。”
齐醒:“……”
他又看向江淮许,江淮许也笑,“算了。”
齐醒:“……”
他转过身,也懒得和两人说话了,只是路过俞秋的时候,他才道:“俞秋好像是在等人。”
江淮许的动作很短暂的一顿。
最后齐醒是在骂骂咧咧中让司机走的,他不知道江淮许犯了什么病,车都开好一会儿了又让停下。
“临时有事,你们玩,账记我名下。”
齐醒气得脑子嗡嗡疼,“我差那点钱?”
“那不请了。”
“……靠。”
他问:“你又有什么事?”
江淮许已经把车门给关好了,沉思了会儿说:“还没想好。”
齐醒朝他比了个拇指,阴阳怪气,“不会是学习吧。”
“嗯。”江淮许搭腔,“今天那道数学题有点难。”
“呵呵,今天考试没上课,考的还是理综,哪儿来的数学题?”
江淮许:“意念。”
齐醒:“……”
林嘉昀怕两人打起来,还是折中给了个建议,“你不是想试试江淮许那匹温血马吗?”
他这样一讲,齐醒也不勉强了。
那温血马是前几年江声平差人在国外买回来的,有价无市,齐醒一直想试试是什么感觉。但江淮许说他长得丑,没让他试,齐醒磨了那么多年都不见江淮许松口。
“可以。”
齐醒:“我还不如一道数学题。”
林嘉昀笑得脸疼,“节哀。”
齐醒怕再待下去他心脏病都要被气出来了,忙让司机赶紧走,只留下一句和你数学好好过日子。
见他们走远,江淮许才转身进了一旁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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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城的冬天真的太冷了。
俞秋静静地站着,在不远处,还有不是很明显的猩红火点。
直到那火点灭掉,他才继续沿着国中的墙走。天很暗,倒是有种风雨欲来的既视感,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雨,如果下雨,不知道江淮许带伞了没,俞秋心想。
应该带了吧,俞秋印象中上辈子高三的时候每次下雨都是江淮许带的伞,那时候不爱带伞的人是他,不是江淮许。
只是后来上了大学,俞秋觉得江淮许可能是有些恃宠而骄,总之对他来说感觉是这样。伞渐渐反而是俞秋随身带着了,江淮许只会和他打电话,“俞秋,来接我。”
有时候俞秋在忙着专业课的事,或者在公司,他懒得管,通常沉默几秒,然后和江淮许说:“找司机。”
“江小秋会惩治你这个无情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