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江用筷尾敲了一下谭文彬的头:
「说的什麽屁话,你和我们家小远侯一起去报到,你得留多少年的级!」
李追远注意到阿璃吃面的动作,变得很自然,也不追求每一次的长短均匀了。
等她吃完了,李追远问道:「还要麽?」
阿璃摇摇头。
李追远拿起帕子,她主动前倾了身子。
给她擦了嘴和手后,李追远将帕子摺叠,也给自己擦了擦。
见女孩一直盯着帕子,男孩则故意将其放兜里。
女孩似乎嘟了一下嘴。
饭后,李追远将阿璃哄回屋睡觉,回到主屋时,看见润生和谭文彬一起坐在电视机前,二人面前摆着藤条木条,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做着扎纸。
令人意外的是,谭文彬的动作,很是熟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也是祖传扎纸店。
「彬彬哥。」
「哎,小远哥。」
「你不看书写作业麽?」
「作业我都带来了,作文我自己写好了,其它的,等我回去前,你帮我写一下。」
「你这样的话,以后你爸妈就不会让你来了。」
「放心吧,我成绩越差,他们越是会把我放在这里。」
「很有道理。」
「嘿嘿,毕竟把我绑到文庙里,也没丢这儿来得灵。」
「海河大学,好考麽?」
「小远哥,你是在提醒我要好好学习麽?」
「只是单纯问问。』
「你不知道?」
「不知道。」
「哦对,国内大学在你眼里都一个样。以我现在的成绩,考海河大学的成功率,和以后家家户户都能有彩电的概率一样大。
「那你应该能考上的,我一个哥哥说的。」
来到二楼,李追远开始边吐纳边扎马步。
练完后,他就去洗了个澡,然后回屋。
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本黑皮书。
他知道,自己肯定会学的。
因为他现在年纪小,按柳玉梅所说的,骨骼没长开前练硬功夫不合适,
但他无法接受自己一次次遇到危机时的无能为力。
虽然,自己近期遇到的危机,是有些离谱了,明明是在家读书的赵括,
出门就遇到了白起。
但-—。。总得要学会些可以直接面对死倒的非物理手段。
它把这本书交给自己,是阳谋。
只是,最后的结果,未必是它想看到的那种。
将书放到枕头下,李追远下床,走到衣柜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陌生的感觉麽?
可是我很早看镜子里的自己时,就感到很陌生了。
污浊扭曲感情麽?
我也多麽希望自己有感情让它去污染啊。
你说我像魏正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
李追远将手放在镜子上,镜子里的自己主见变得模糊,似乎变成了另一个陌生人,当然,这只是李追远自己的臆想。
「魏正道,和我以及李兰,有着一样的病?」
睡得早,起得也早,一觉醒来,天还没亮,侧头看去,还没到女孩来的时间。
起床洗漱后,拿起黑皮书,走到露台边,看见东屋门被打开,白上衣马面裙的阿璃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