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吗?”简白在他身上坐正,极认真地看着他,“我有证据。”
她拉开袖子,露出胳膊上的黑色护腕,下面的伤让厉霆琛都不由得皱了眉头。
三指宽的伤痕,虽然已经结成了疤,但疤痕狰狞,只看这疤的样子就能想到当时烧伤情况得有多严重。
“你这是烧的?为什么只烧了这一处?”以厉霆琛的经验严重烧伤一般都是成大片的,面积小的通常很轻微。
像简白这种烧得很严重,但又面积不大的情况当真少见。更像是他之前见过的一种刑,用烧红的烙铁烫人的那种酷刑。
简白眨了眨泛着醉意的眼睛,语气得意中透着悲凉,“我自己烧的,当时我被绑在火场没有人救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烧死在里面,要么烧断绳子可能跑出去。
要是你,你怎么选?”
厉霆琛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用带着薄茧的指肚抚摸上那道丑陋的疤,“疼吗?”
简白轻笑一声,她脸上还沾着几点血迹,只是已经干涸,像绽开在雪地上的红梅,“早不疼了,就是疤太丑了。”她一边说一边要把护腕拉回来。
“不丑,你身上的都不丑。”厉霆琛似要证明自己的话,拉过她的手腕,在那疤上轻轻地印上一吻。
那一吻不止印在那道疤上,更印在了简白的心尖上,她的心尖一颤,借着酒劲侧头吻在了他的脸颊上。
厉霆琛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底早就压不住的火一下升腾了起来。
抬手按住简白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简白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衣服里柔嫩的肌肤被他粗粝的大手摩挲得越来越热,身体也随着这燥热在战栗。
她跨坐在他的腰间,不自觉地扬起头,献祭似地把自己最脆弱的脖颈送到对方的唇边。
厉霆琛也不再克制,死死地掐着她柔弱无骨的腰肢,让她适应他的节奏。
简白感觉自己几次仿佛腾上云端,又如同坐过山车,起伏全不由自己,她只能紧紧地抓着唯一的倚靠,完全把自己交给他,一起天堂地狱。
不知是酒劲,还是累的,事情没完,她又睡着了。
中间她感觉身体悬空了一下,好像被人抱了起来,但眼皮太沉,几次想撑起眼皮看一眼,就是睁不开眼。
最后随着一声蛊惑般的声音,“睡吧!我在!”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厉霆琛看着床上睡得沉沉的简白,抬起手手指熨在她的眉间,“小东西,多少愁事,睡着了还皱着眉。”
压了半个多月的火气终于纾解了一些,心情好了不少。
他拉开被子看了看她脖子和肩头的伤,蹙了下眉,抓伤还好说只是这烫伤有些棘手。
起身下床找出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两种药膏,一种是透明的,带着淡淡的花草味,他轻轻地涂在简白的脖子上。
另一种是深褐色的,还带着中药味,他涂在了简白肩头烫伤的地方。
简白肩头烫的水泡刚刚被厉霆琛扯下她衣服时刮破了,淡红色的肉露了出来。药涂在上面应该有些疼,她在睡梦中嘤咛了一声,身体本能地往被子里钻。
“别动,忍一下就好了!”厉霆琛控制住她,一边上药一边轻轻地在她的伤口上吹了吹,又仔细又小心,仿佛在呵护一件最珍贵的宝贝。
这时厉霆琛的手机亮了一下,一条消息进来,他看了一眼。
手下没停,用纱布把简白肩头的伤口包好,又把她的被角掖了掖,这才起身穿上衣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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