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这里怎么会有狼叫啊?”
傅砚辞见他窝在自己怀里细声细气的说这话可怜的紧,坏心思忽的升了起来,将马匹往道路崎岖的地方赶了赶,语气也紧张的很,状似凝重道:“我也不知晓,今夜怎得会有狼蹄。”
就在此时,马匹踩过几道水坑,蹄子不稳的滑溜了一下,带的背上的游青愈往傅砚辞怀里缩。
“夫君怎么办,刚刚马好像被东西咬了,要摔倒了一样。”游青脑子里已经闪过第二日他和傅砚辞葬身狼口的惨样了。
他现下甚至开始带上了点哭腔:“傅砚辞,要是等下狼来了,你一定要陪着我,可不准落我一个人在这里。”
傅砚辞赞赏的点头:“卿卿长大了,懂得同为夫同生死共进退,为夫甚是欣慰。”
嘿嘿,他家卿卿居然想带着他一起死诶。
他真爱我!
傅砚辞在心中笃定想着,面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欣喜,
游青一直眼巴巴的看着傅砚辞的脸,本是想着这么俊的脸等下要被狼牙撕了就觉得难过,但谁曾想居然抓住了那抹笑意。
现下哪里会不明白男人在逗自己玩笑,手握成拳忍无可忍的就往傅砚辞胸前捶去。
这次力道不小,傅砚辞身前确实带有伤痛,现下是一边忍着痛意一边忍着笑意,饱受折磨的回到家中。
……
“嘶,卿卿轻一点!”
游青没好气的往他心口淤青处抹着红花油,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手掌上,用力的按压着那处,好让药效能够更好的挥。闻言没好气的上手拍了拍,听到男人痛呼出声,又心疼的往上头吹气。
他嘴上嗔怪道:“让你和人家打架,不晓得拒绝吗?”
傅砚辞不服气的直起身子,又被游青拿一根手指压了下去,努了努嘴:“他看你那眼睛都要掉下来了,我要是不上前去,谁知道会生什么。”
游青不以为意:“你就是想的太多,我是男子,哪里有那么多人看上我,醋缸子。”
傅砚辞这就不乐意了:“谁说的,卿卿是没现,连季封家那口子都能看着你走不动道,别说我们军营里头打了十多年光棍的那群人了。”
想到这里他龇了龇牙,忽然想起话本里的一句酸话,不知不觉间阴阳怪气的演了出来:“尔等都是妾,唯有本宫是正妻,还不退……啊!”
游青听不下去,力道加重了些,翻了个白眼:“什么妾不妾,我们游家子弟可是只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傅砚辞嘿嘿一声,凑上前去要亲亲:“卿卿真的只有我……啊!!”
他捂住伤处,哀怨的怒视着游青:“卿卿谋杀亲夫!”
游青把瓶子往他身上一扔,活像次日无情抽身而走的丈夫,指着窗前的小塌道:“你身上药味好重,今夜便去那里歇息,别熏到孩子了。”
傅砚辞皱眉拒绝:“它才多大,哪里嗅的到……啊!!!”
“什么嗅不嗅,人家和你不一样,小崽子可是宝宝,怎么能用嗅呢?”游青揪了一把傅砚辞的脆弱处,满脸严肃的同他训着话:“等他出生真的会记仇的!”
傅砚辞捂着假嚎了片刻,方才游青许是考虑到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用的力道倒是不大,过了开始那阵劲后便就恢复正常了。
见游青不搭理自己,傅砚辞也慢慢住了嘴,委屈的上前嗅着游青身上的味道,见人没有推开自己,好奇问道:“卿卿方才说和我不一样,是因为觉得为夫太过英明神武了吗?”
游青毫不留情打断他的妄想,反手推开那只四处舔舐着的大脑袋:“不是,只是你是狼崽子,他是人崽子,所以要用闻,不能用嗅字。”
傅砚辞毫不在意的哼着声:“什么狼不狼人不人,有卿卿就是好崽子。”
说完也没管游青让他跑去窗塌上睡觉的混账话,打了个哈欠就把头埋再游青胸前,乌黑的丝卷在一处,迷迷糊糊的道了声晚安。
游青推了两把男人,见他当着熟睡过去,无奈叹息,喃喃开口:“傅砚辞,你好像忘了洗澡。”
傅砚辞:“……”
游青无奈,自家夫君,嫌弃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