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摸清他的脾性,知晓自己得给他递梯子了,于是便伸手接过缰绳,往他嘴上咬了一口:“可怜为夫年轻气盛,今夜却要独守空房。卿卿心真狠。”
还好游青是个给了台阶就下的主,见他服软轻咳两声:“随便你。”
傅砚辞蹭了蹭游青毛茸茸的头顶,他家卿卿真是脸皮子薄的可爱,今晚又得偷摸爬塌了。
果不其然,到了深夜,游青的马车内还在着声响。
里头的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
傅砚辞抬头看了眼夜色,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把手上搅弄火堆的木棍往拂袖手里一塞,拍拍他的肩膀鼓励到:“今夜你加加油,夫人夜里一个人睡害怕的呢,需得我去陪陪。”
拂袖忍气吞声:“是!”
这夜黑风高的,他也怕不行吗?但眼瞧着傅砚辞上了马车,那车身晃动了片刻后便静了下来,拂袖越看越不是滋味,跑到拂剑的账前把人脱了出来。
拂剑遂忍气吞声:“你干嘛?”
他看话本看起劲呢!
拂袖:“哥,我一个人守夜怪无聊的,陪我聊聊你刚刚看的话本呗。”
拂剑拔身欲走,下一刻被拂袖拉了回来,他翻了个白眼,压着嗓子骂道:“你看我是你哥还是三营老吴?”
拂袖挠了挠头:“这跟老吴有什么关系?”
“媳妇出轨——冤种啊!”
拂袖死死扒着他的腿:“哥!我是真的害怕,你看这夜黑风高的,主子倒是在马车里抱着夫人快活了——哥!”
“行行行。”拂剑真是服了他了,但亲兄弟明算账,他比了个手势:“五十两。”
拂袖立马放下他:“哥,我长大了,不怕黑了,你去睡觉吧。”
拂剑翻了个白眼,但身子还是坐在拂袖旁边没动,二人肩靠着肩,在火堆的暖光前彼此逗闹着。
这边的声响隐隐穿进马车内,游青咬着下唇,低声骂道:“你别动手动脚!”
车内昏暗,傅砚辞迟迟摩挲不到游青的那截窄腰,被这一催,动作更急迫了,嘴里讨着饶:“冤枉啊,为夫只是想抱着你睡觉而已。”
游青忍无可忍,把胸前作乱的手摁到腰间,没好气的说道:“才不信你。”
谁找地方能摸进衣服里,混蛋!
傅砚辞很是惋惜:“卿卿思想真的非常歪,神医都说了,让你清心寡欲一点。”
游青懒得同他斗嘴,闭目假寐。
下一秒身子腾空而起,马车车身上下晃动了几息,随即游青低声惊呼:“你动作小一点!”
拂袖拂剑的闲聊声都能传进来,等下被误会了,他还要脸不要。
傅砚辞摆手不要脸,满意的把人放在怀里,整具身体都牢牢锁在游青周边的,安慰道:“卿卿羞什么,老夫老妻了,生什么不是很正常。没生什么才不对劲呢。”
游青不客气的往他锁骨上咬了一口,见人吃痛,恨恨说道:“不要脸!”
傅砚辞捏住他的尖牙:“卿卿还不说睡,等下就要被为夫咬牙齿了。”
“你才咬不到。”游青嘴是最硬气的,但身子是最诚实的。
老实的窝进他怀里,眼睛一闭,气息就平和下去。
等到傅砚辞过了片刻再喊他时,才现人早早就熟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