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孀居的公主,跑到有婦之夫的別院裡泡溫泉,這可不得了啊!」
「你們難道忘了,之前傳的那些關於三公主的閒話了嗎?」
「可傳閒話歸傳閒話,誰知道會是真的?以前傳的那些閒話,有幾回是真的了?」
「要我說,無風不起浪,那些閒話可未必是假!」
冬兒和春兒匆忙跑進正院,誰料正院的門也閂著,洛親王沒辦法,只得一扇一扇的破門而入。
好在著火的只是正院的一個偏房,整個偏房都快燒沒了,正房也被燒到了半個角。
但奇怪的是,正房的房門卻是從外面被鎖住的,洛親王知道事情不簡單,卻沒有聲張,只是像之前一樣把門踹開了。
門一踹開,果然看到三公主和一名男子被煙燻的直嗆咳,披頭散髮全身濕透的在門口等著,想出去卻又出不去的焦急模樣簡直狼狽極了。
葉夫人懷抱葉斐然,當即認出了葉承澤,驚聲皺眉道:「夫君?你不是說今日朝中有事,需要出差半日嗎?怎麼會在別院裡?」
結果轉頭又看到了全身濕透,又被煙燻的烏漆麻黑的三公主,假裝沒認出般的指了指道:「好啊!有一個秦婉兮還不夠,你竟又在別院裡養了一個女人?這回不會又搞出孩子來了吧?」
眾吃瓜婦人們的眼神:哇哦~!!!
冬兒和春兒嚇的瑟瑟發抖,當著那麼多京中貴婦的面,她們是上前也不對,不上前也不對。
公主卻已經凍的不行了,這大冬天的,她全身濕透又吹著冷風,當即便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
索性她也不裝了,指著倆宮女道:「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棉被披風給本公主拿過來!」
冬兒和春兒這才反應過來,當即拿了披風棉被將三公主裹住,公主這才稍稍暖了些。
葉夫人假裝悶雷驚天般的瞪大眼睛看向葉承澤,上前質問道:「榮安公主?你……怎會是你?」
榮安公主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這件事人人都知道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她後半輩子也不想過的這樣憋屈。
當即揚起下巴道:「是我又如何?你又當如何?」
葉夫人捂住心口,硬憋了半天也沒憋出眼淚來,便算了,開口指著葉承澤道:「那可是你姑父!你怎麼能與他有染?」
榮安公主冷笑:「什麼姑父不姑父的,真當我叫你一聲姑姑,你就真是我姑姑了?我心悅葉大人,葉大人也喜歡我,我們兩情相悅互生情愫,這有何不可嗎?」
葉夫人被這小丫頭給氣笑了,說道:「那你可知他已有一妻一妾,嫡庶兩子?可知皇上已經打算把你賜婚給王家二公子,今日更是你們的相親宴?」
榮安公主道:「知道,可他可曾問過我願不願意?讓我嫁給王家二公子,當真以為我不知道是為什麼嗎?父皇眼裡,何時有過我這個女兒?本來去北遼和親的應該是二公主,就因為她母親是皇后,和親的便成了我!如今,我又要為了朝堂的安穩,犧牲掉自己一生的幸福,被迫嫁給一個自己連面都沒見過的人。好,我同意,我願意。我本來就是父皇生下來和親的工具,我絲毫怨言都沒有!可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你們看,現在你們都知道了。我倒是想問問王二公子,這樣一個死過男人,又和另一個男人苟且的公主,你還願意娶嗎?」
人群里拎著水桶的王二公子有些懵,他的本意也只是遂了父親心愿,做一個工具人附馬,脫離了王家,繼續搞他的教育大業。
至少到時候他就有了藉口不回王家,專心搞事業了。
誰能想到,公主的心裡那麼大的怨氣,他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既然公主不願,他也絕對不會強求。
王祁終於回過神來,說道:「公主既然心中有了他人,那王祁向皇上退婚便是。」
榮安公主嘲諷道:「你倒是通情達理,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不,我該謝謝這場火!若不是這場火,我還真是沒辦法豁出去。豁出去給自己謀一條出路,而不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後半生葬送在和親上!」
葉斐然的心聲在亂糟糟的人群里傳來:「可是你所託非人啊!他都有妻有妾了,你是要嫁給他當側室嗎?」
榮安公主下意識便回答:「我堂堂公主,誰敢讓我當側室?如果蘇姑姑不嫌棄,那便平妻好了。」
葉夫人氣笑了,問道:「你想當葉承澤的平妻?」
榮安公主道:「不,是我為正室,你做平妻!」
葉夫人的心裡笑的翻江倒海,心想三公主不愧為金枝玉葉,自小被身邊的人寵壞了,還真是想要什麼便有什麼嗎?
她表面上卻裝的氣急敗壞,指著葉承澤道:「夫君,你說,你是不是有此打算?」
葉承澤自然有他的想法,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連他都措手不及了。
其實他心裡也納悶,為什麼兩次偷情,兩次都被蘇皓雲給捉住了,還是眾目睽睽之下,難不成她在自己身邊安插了什麼線人?
葉斐然心想渣爹倒是還不算蠢,知道娘親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
葉承澤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上前朝蘇老太妃行了個禮,開口道:「太妃娘娘,此事事關皇家顏面,您看我們是不是……關起門來自己處理比較好?」
吃瓜的眾婦人又開始心癢難耐,怎麼又是這樣,上次就是吃到一半給我們關外頭了,這次又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