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将符咒,贴在了旁边的草狗上。
拿出手机打开定位,跟着箭头转了两圈才找到了北。
拇指、食指、小指,指腹相抵。
其他指头,弯曲合并。
“立春、惊蛰、芒种……”
没等我念到第十个字,婴儿突然停止了哭声。
一团褐色的液体,从他身下渗出。
王叔急忙跑过去抱起婴儿,介草席上却没有留下污秽。
可那只草狗,却变成了褐色。
怎么会这样?
难道外婆在席子上动了手脚?
可那只草狗却是我亲手编的!
心慌意乱的我急忙拿起草狗,递给夫妻俩。
“烧了!”
“好好好!”
夫妻两连连点头,毕恭毕敬的给我舀来一把米。
我打开布兜,直接接住。
只拿食物不收金钱,是祝由师的规矩。
王叔将婴儿放在旁边的摇篮里,抬头望了望天。
“天就要黑了,我送你回去!”
没等我点头应允,门外突然雷声大作。
推门一看,大雨磅礴。
暴雨来的猝不及防,大到顷刻间漫了道路。
放眼四周,如同汪洋大海。
怎么突然下雨了?
因为明日要回城,我看了天气预报。
近半个月,都没有雨水。
况且,我们这里一向干旱。
下雨,也是寥寥数滴。
没有雨水种不出庄稼,大部分的人都出去打工谋生计了。
而村子,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
最关键的是,我有下雨头痛的毛病。
“这天怎么说变就变!”王叔说到这将脖子上的毛巾裹在头上,“不过幸好我早有准备!自从十几年前的那场洪水之后,我造了只小舟一直放在院里!我这就回去取来送你!”
“千万别走水路!”
突然,我想起外婆临走前叮嘱的话。
出生的时候外婆算过我的命格,说我是水逆火命。
向火而生,遇水则亡。
我的父亲,正是死在王叔口里的那场洪水之中。
所以,外婆每日都会嘱咐我避水。
刚刚她临走前让我别走水路的时候,我只觉得怪怪的。
因为我们村和王叔的村庄,都是平坦的石子大道。
没有溪也没有河,哪来的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