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牧看得这一幕一阵无语,连连摇头,“煞笔,太煞笔了,怎么会这么尬呢,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降智之力’,也太彻底了点吧,大娘不是我说你那什么挡,车轮战拖垮对方吗?还有小翠你但凡跑快点说不定还能赶上正戏开场,非留下来干什么?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这逻辑有问题啊”
“曹哥,你在说什么呢”听到身旁曹牧小声念叨,小乞丐转身问询。
“没什么,就是简单对一些不是很合理的事情吐槽而已,小乞丐,你怎么看这事儿?”曹牧指着不远处正要进行的惨剧问。
“太过分了,简直禽兽不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会有这种不耻小人”,小乞丐义愤填膺怒气冲冲,恨不得生啖那些渣滓的血肉。
然而,曹牧却接连问道,“然后呢?还有什么?应该还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的吧”
小乞丐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连带着曹牧也用希冀的目光看来,“曹哥,你是说他们明明有四个人,可那个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在那儿不动,嗯。。。,确实很奇怪”
“e=(′o`*)))唉,算了”曹牧放弃了,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还是这个世界的问题了,正准备继续看戏的时候,抬头却触碰到了小翠投来的目光,随着三个地痞的走位,小翠目光中的信息也一一随风传递,有惊讶有疑惑,而更多的是希望。
张启心知这是剧情的重要转折点了,接下来就是见证演技的时候了,只见曹牧一把挺直脊梁,浑身瞬间正气凛然,怡然不惧地观察起几人的位置、动作,同时向小翠的方向点头,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小翠此时就像心里的大石头突然被一只柔软的大手拖住般,贝齿倾吐出一口浊气,也回以一个婉柔的笑靥,莲步轻踱到美妇人身边耳语一番后,那妇人的焦急也逐渐被轻松取代,只是为了麻痹地痞,仍旧保留了三分真切。
而此时曹牧则万分痛恨自己竟然看戏被现了,并暗自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潜行匿踪之术躲好以后再看戏,毕竟自己也挺好奇接下来会生什么,好多故事都是匆匆在这里消弭搞得他一直很好奇接下来的剧情。
但话是这么说,被现了也就没办法了,他拍了拍小乞丐,“靠你了”
小乞丐一脸惊讶,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我。。。我真的能赢吗?他们可都是早我许多年修炼的武者,而且我。。。。”
曹牧不以为意,一把打断,“相信自己啊,兄弟,他们修炼再久管什么用,武道这东西不看时间,只看实力,无非不过是高几个境界罢了,算得了什么,他们那境界顶多就是狗肚子里的墨水——一无是处,而兄弟的境界那可是金龙爪上的鳞片——实打实的牛b啊,这只要一交手,马上就云泥俱分高下立判,再者说了,敌在明我们在暗,这叫出奇制胜,兵法都说了这肯定赢,你就不要畏畏尾了,干就完了”
小乞丐被曹牧一通鸡血洗脑,瞬间就有点上头,而且越回味越觉得很有道理啊,虽然理智说有道理个屁试试就逝世,但他躁动的少年心激荡着热血让他决定试一试。
他找了一个刁钻的角度,决定先去阻止即将出现的恶行,他猛一步跨出三下奔至三人面前,大喝一声,“住手”
曹牧一拍额,“得,完蛋,这tm叫出奇制胜,这tm叫偷袭吗?你他么知不知道什么叫兵者,诡道也啊,哎呀我去,气死我了,为什么会这么憨呢,为什么呢,这样下去是要下乱葬岗被盗墓的呀”,曹牧心里就很急,就像看一个煞笔把小学数学题用二重积分求解最后还标错范围,简直是比平白被鬼差贪污了八十年阳寿还痛苦,痛,太痛了啊。
三人一见面前忽然窜出一人来,也是心惊,不由大问“你从哪儿来的”
小乞丐一脸懵逼,但还是梗着脖子喊道“你管我哪儿来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岂容尔等胡作非为”
曹牧心内狂跳,“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偷袭,偷袭啊,踹他蛋捅他腰子,别聊了啊,再聊下去就要躺了”
结果也不出曹牧所料,三人一见对方如此嚣张,气血瞬间上涌,直接冲破浑身所有阻隔障碍,三人如黑影般转瞬袭来。
小翠等人早已趁机逃得远远的了,小乞丐因此也没有后顾之忧,不退反进双拳同出,炮弹般轰出,凌厉的风甚至划破了他的袖边,那三位地痞也不是纸捏的,不会傻到头往拳头上一撞躺地假死讹钱,三人分开以三个方位堵住了小乞丐所有的退路,又以经年的默契同时出手,冲拳,鞭腿,近身靠,三人虽然长得不行,但出手却是异常老城毒辣。
众所周知,躲冲拳往后退,躲鞭腿手臂挡,近身靠要么对撞,要么贴身飘移,可三人将方位空间全部堵住,哪怕用两只手接住冲拳和鞭腿,那么贴身靠也是万万接不住的,除非。。。小乞丐硬接了一击冲拳,并用一只手抵住鞭腿势头,便打算用另一只手挡住对方冲击,可对方怎能让他如意,只见对方忽然在身侧两步突然止住变招,又是鞭腿袭来,可是已经来不及变式,立即用背部迎上阻隔攻势,
砰,小乞丐原地腾空转了几圈轰然落地,扑簌簌一袭尘土掩面,落魄至极。
“呵呵呵,我还以为哪里不知好歹的傻子来搅合爷的好事呢,就这就这”
小乞丐仿佛被激怒了,单拳捶地借势而起,悍不畏死的杀了回去,老二、老三刚要出手,却见老大伸手拦住,“心已乱,不过垂死挣扎而已”,说罢,上前单单一个飞踢就将对方踢回了远处,小乞丐不死心,再起攻杀,再败,三起三败。
曹牧摇摇头,“悬啊,太悬了,这实力、心性,真就地狱级难度啊,这怎么能赢得赌斗呢?本来我是一点不慌的,现在我慌了,这怎么好像比高考还要命呢?”
摸了摸下巴,长叹一口气,“行了,也别看戏了,该上场了”,曹牧活动了一下脚踝,足尖绕地旋转几圈预热,捏了捏拳头嘎嘣作响,转动腰轴脑腔咔一下如上了链条,“这身体勉强还行,也不知多久没锻炼了,不管了”,
踮起脚连跳几下后,朝后跃去几丈远,然后一个冲锋奔驰,溅起几米高尘土,纷纷如雪飘然又陨落,说是迟那时快,几乎不到三秒之机,曹牧便从几十米外到达近前,单足点地再以腰轴半转,一招踢击断在老大腰子处,随后气势不减地转身,三步纵跨飞袭,双足腾空的同时又踹在老二胸膛处,反力袭来之际在空中以反弓崩月之技,与六棱雪花擦身而过划出一道银弧流光,借势落地的一瞬间,又紧接出腿直击老三子弟庙,最终完成一技三连的惊天成就。
曹牧前后出招不到一秒,可丝滑的动作就像构思了半柱香之久,就是不知道小乞丐被打有没有半柱香时间,打完还不忘留下一个在白雪中落满尘埃的萧索背影给观众感怀忧伤,“飞马破蜀巅,战车拘阵前。白送伊去,青衫徒罢年。中二少年?来袭”
小乞丐都看呆了,那茫然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么牛b早说啊,你要早说早出手我至于被人按在地上打吗?靠,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我这个菜鸟武者。
过了半晌,小乞丐才反应过来,“曹兄。。。。好厉害”
曹牧却是一摆手谦虚起来,“也一般,我本来想跳起来一人一脚爆头的,但没想到没跳起来,就有点尴尬了”
小乞丐闻言更是惊叹,“曹兄不仅实力惊人,而且还如此谦虚,赢了还能反思自己的不足,难怪能有如此实力”
“也没有很厉害吧,我感觉挺无聊的,就跟一个人打木桩子一个感觉越打越上火,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
三个地痞躺在地上痛的嗷嗷直叫,到底谁最疼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三兄弟彼此对视一点,一咬牙一狠心忍着剧痛互相搀扶着爬了起来,“小子,背后偷袭他人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