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婆子,下这么狠的手!”
孙铭轩恶狠狠地看着眼前收回手掌的少女,一头齐腰秀被一根红色带捆缚在脑后,面容白稚稍带些许婴儿肥,目光流彩,两个浅浅的酒窝挂在嘴角,一身白色劲装遮掩不住亭亭玉立的身材。
“二狗子,你自己分神被我抓住破绽,此乃教训,叫你和人过招还三心二意。”
孙铭轩自觉理亏便没有和此女继续争论下去,站起身来就要继续和眼前之人继续过招。
就在这时。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一声粗犷的男子声音传来。
“今天各位表现不是那么理想,我们白虎门和青龙帮近年冲突不断,人手损失严重,拉你们这群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上场也是迟早的事,现在懒懒散散不学无术,一天到晚尽想着到处玩耍,如何能成大器。。。。”
这是一片亩许大小的一块训练场地,周围茂密的绿竹环绕,场中有二三十名十三四岁穿着黑白两色服装的少男少女,此刻正排好队列听着眼前的中年人絮絮叨叨。
孙铭轩无奈的听着这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的话语,目光却漫不经心的看向左前方那位刚刚和他拌嘴的少女,此女名叫风清,和他也勉勉强强算青梅竹马了。
三年前的入门测试时此女失足掉进水潭,却不曾想这个有着一身不弱的基础功在身的人却不会水,正好被同样参加测试的孙铭轩救起,结束后便以报恩为由硬拉着他回家说要让其父给予报答,却不曾想孙铭轩刚要踏进风家大门就被闻讯带着一帮手下赶来的孙父撞了个正着。
原来是手下通禀看见少爷和风家小姐一起往风家方向去了,这事可就闹大了,孙家和风家两家家主皆为白虎门十二护法长老之一,却互相看不对眼,早年有过一段恩怨纠缠,但孙铭轩当时年龄尚小,身为孙家家主的孙父并不想将大人之间的纠葛这么快加在孩子身上,所以也就没有和孙铭轩说起过这事。
孙铭轩跟着风家小姐去风家,孙父第一时间就担心孩子被人骗了,要是真的进了风家那麻烦可就大了,所以火急火燎的带着一帮手下堵住了孙铭轩,风家自然也早看见对头孙家带着一堆人奔自家小姐来了也以为孙家动了什么歪心思全员出动就在风家大门口和孙家一伙人对峙上了。
后来一番唇枪舌战具体的孙铭轩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之后就被其父勒令不准私底下和风清有来往。
却不想孙铭轩很听话确实没和风清来往,但风清此女却频繁的主动找他,因为两人都成功加入了白虎门成为新晋弟子,又是护法之后所以理所应当的被选入了精英弟子行列,又为了防止敌对势力对这些精英弟子不利很多时候都是统一由门内专门的李教头管理,只每月有一两日回家探亲时间。
这也就使得风清有大量时间和机会接触孙铭轩,最终孙铭轩不胜其烦坦白两家不和叫风清不要再来烦他,但不曾想被此女一句大人打大人的关我们什么事直接忽略了,这也让孙铭轩毫无办法,不过风清大部分情况都不会做的太过分,也就是小打小闹,而且每次做过头自己知道做错了,孙铭轩嘴上占几句便宜风清也一两日不再烦他,倒也乐得如此。
不过每次回家面对孙父的时候被询问是否和那风家小姐来往的时候还是硬着头皮撒谎。
似乎感受到了孙铭轩的目光,风清回头看向孙铭轩,见其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有点意外的回了一个鬼脸,孙铭轩顿时觉得无语。
“风清孙铭轩你们二人给我出来!”
孙铭轩顿时一阵脊背凉,望向那个罪魁祸一阵咬牙切齿,风清却满不在乎一脸笑盈盈。
“我刚刚说的话你们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风清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你把我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风清顿时眼珠子往上一转,嘴里支支吾吾的却啥也说不出来。
“其他人解散,你们去给我到后山一人采摘半筐苦竹叶回来,什么时候采回来了什么时候吃晚饭”
听到这话孙铭轩又是心里一阵五味杂陈,这无妄之灾也太离谱了,看着已经现出些许晚霞的天空,又看着同样一脸抱怨的风清,今晚上晚饭估计没什么着落了。
苦竹是生长在乱石堆中的一种竹子,虽然坚韧异常但材质却太脆,禁不起加工,所以虽然后山这块地方长了不少却没什么大用,只有偶尔有人来这试试自己的功法神通威力如何,孙铭轩默默地站在竹尖采摘着叶子,丝毫不想理会附近正在不停喊着他名字的人。
“二狗子,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输的人要帮赢得人采这破叶子”
“我不想跟你赌,此事因你而起,我没找你麻烦算我仁慈了,再来烦我我就去其他竹林了”
“嘻嘻,别介意嘛,大不了下次我也让你坑一次”
“算了吧,你以为我向你一样啊”
“你,,,哼,不理你了”
风清冷哼一声后把头往后面一撇,孙铭轩也不再言语自顾自的继续采竹叶了。因为孙铭轩从小就跟着父亲练武,进门派后又被着重培养,所以即使年纪轻轻也有一丝内家真气在体内,外家功夫也还行,虽然对付像李教头这种江湖老手肯定不行,但简单的站在苦竹的竹尖采摘些叶子却是没什么问题。
孙铭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一丝阳光也在天际边消失时终于采摘了大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一看,风清却躺在一颗平坦的大石上睡着了,旁边的竹篓空空如也竟然一点都没摘。
望着熟睡的风清,感觉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少许,孙铭轩一个纵身悄无声息的落在风清旁边,脱下自己黑色的外套盖在风清身上,然后拿起风清的竹篓把自己的放下,然后就要转身“二狗子快把那鸡腿交出来”孙铭轩一个激灵,回头一看,风清翻了个身眼睛依然紧闭着,看来是在说梦话。于是不再管她继续采摘竹叶去了。
训练了一天又没吃饭,还得爬这么高在时时刻刻都要保持平衡的情况下采竹叶,体力消耗巨大,肚子却还传来阵阵饥饿之感,孙铭轩不禁轻叹一声,不过叹气归叹气,没完成处罚就回去的下场孙铭轩绝对不想见到。有一次王副门主的公子哥触怒了李教头,被罚把水缸的水挑满,这王少爷可能从小被娇生惯养惯了,所以也没救放在心上,直接忽视了,李教头暴怒之下直接将其关进密室三天三夜,不给其分毫食物和水,王副门主亲自前来求情,都被拒之门外,半分面子没给。
事情闹大后更是门主亲自询问,李教头却毫不客气说,今日其敢不听我这位教头的训斥明日就敢反了这白虎门,门主大人要是觉得我所做过激大可免去我的职位,但我还在这一天,天王老子来了这小子也得待上三天三夜。
此话一出门内顿时哗然一片,没想到的是门主却没有继续过问此事,也就相当于默许了李教头的做法,经此一事这些小辈间再无一人敢其触霉头。孙铭轩可不想当这个冤大头,虽然其父是十二护法之一,但前面副门主都栽了,更别说自己。
终于在天边最后一丝晚霞也消失不见的时候,孙铭轩终于将自己的连同风清的任务一起完成了。
慢步走到风清身边坐下歇息,天边一轮圆月高挂,漫天繁星点点,倒也不觉得夜晚有多黑,况且都是习武之人,目力常,这种情况下和白昼并无太大区别。
转头看向依然熟睡的风清,这面容算不上国色天香,更多的是一种小家碧玉之感,虽然才十四五岁,身段却凹凸有致,看得孙铭轩一阵恍惚。哪个少年不爱美,哪位少女不怀春。
况且这年头,十五六岁成家立业的小伙子多了去了,可能因为正常人一生寿元也就五六十左右,所以都比较早熟。说要真没动心那自然是虚假至极,不然也不会多次纵容此女对其的胡作非为,还经常帮其打掩护。
不过也就此而已,孙铭轩知道自家父亲绝对会反对这件事,所以即使有这贼心也没那贼胆。不过即使孙铭轩再怎么从小跟随母亲熟读诗书,也摸不透女人心,毕竟书本里可没教女人心如何解,所以对于风清的行为做法纵然有一点点自己的猜想却不敢肯定,所以两个人就现在这种任谁看了也知道大有文章的关系却并没有做其他任何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