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得忍忍。
不能真将人欺负狠了。
他的小妻子是含苞的蓓蕾。
要让花苞吐露花蕊,得细水长流。
她甚至都还没对他说过喜欢呢。
他对这话可是馋得很。
梁铮暗自叹了一声,收回那只抵住屏风的手臂。
“好。”他克制起心底的欲念。
刚强的气息离开身前,李含章慢慢回过魂儿来。
她磕绊:“你、你以后……”
以后什么?她想说什么来着?
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含章眨巴着一双水眸,看向梁铮那张俊脸。
他还在笑。窃窃地、隐隐地。
似乎不想叫她现——真是个大坏蛋!
李含章一生气,断线的精神又续上五六分。
终于,小孔雀从方才那应激似的羞赧里脱了身,重获嚣张的气焰。
对他劈头就是一句骂:“你混账!”
虽然还是软绵绵的。
眼圈外还泛着柔润的微粉。
李含章不解气,又板着小脸道:“不准你进本宫的营帐!”
梁铮眉宇稍展。
看样子,她的精气神是回来了。
小金枝人不大点,倒是很会蹬鼻上脸。
他笑:“这本就是我的营帐。”
确切说,是他与李含章二人的营帐。
“我不进这儿,那进哪儿?”
李含章闻言,气势又弱了下来。
听着好像……
是她强占了梁铮的住处?
她眸光闪烁,支吾道:“你、你进……”
李含章也不知道梁铮该去哪里。
刚才肖氏为她引路时,明明是叫她安生住在这里。
可梁铮又说,这里是他的营帐。
那……
李含章的小脸又慢慢红了。
她可算是记起,梁铮与她已是拜堂夫妻。
别说是进出营帐,哪怕二人同住一间,也再正常不过。
梁铮很明白李含章的心思。
这娇矜傲慢的小家伙,看着凶,心眼儿却比谁都软。
得趁着她犹豫时,多说些中听的好话。
梁铮放缓语,低声哄她:“卿卿,你就让我呆在这里,好不好?”
“围场里没有别的营帐,外头又冷得很。”
“明日就要正式开始校阅了,我害了病,就会耽搁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