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他山猪吃不了细糠,说他那么好一女朋友不知道珍惜。
打小就没有受过‘千夫所指’的待遇,魏枞应叫他们滚蛋。
可时筠就是这样突然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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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了?”
施媛站在操作台边,看着面无表情解刨着老鼠的时筠还有点不敢相信,之前时筠几乎是不住校的状态,听她随口说是照顾男朋友。
看着感情很好,怎么突然就分手了。
时筠报着解剖的数据让旁边的人登记,口罩和护目镜下的脸不太清楚,施媛不知道她现在情绪是什么。
分手这件事对时筠来说就像是中午吃了一顿味道平平的午饭,施媛看不出她有什么失落。
每天不是去实验室就是去图书馆。
她写着论文,然后中途休息的时候去二楼看看其他的书,每次都是诗集那一个书架。
时筠从手机里翻出那张看了无数遍的照片,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卓汇给自己的那个旧旧的平安符。
将两样东西摆在一起,她心头又开始泛酸。
这一排很多书都已经看过了,时筠找到一本艾米丽勃朗特的诗集,通篇爱情不多,石楠倒是不少。
她将书放回原位,往旁边走的时候差点撞上一个人。
是傅旌。
去年他们两个人还一起去导师那里帮忙批过卷子。
傅旌是来借书的,四周没有什么人,他用很小声的话问她:“来找书吗?”
时筠摇头:“写论文,过来放松一下。”
大约是提到了同样的痛苦,傅旌问她论文准备的如何了,时筠耸肩:“没有什么思绪。”
傅旌继续小声和她交流:“不选择读博吗?”
“可能要换个方向。”时筠没细说,上次她差点搞出医疗事故,或许她真的要去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
傅旌很快就找到了他需要的书,正准备和时筠继续聊聊论文的时候,他看见了从不远处走过来的朋友。
时筠只看见他突然举起手,下意识回头看过去,她一愣。
眉眼之间比魏枞应还要像那个人。
傅旌看见朋友来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朝着时筠挥了挥手:“我朋友来了,我先走了,有空一起聊一下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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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过去之后,魏枞应身上的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走路什么得都看不出来是个在床上躺了大半年的人。
距离分手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
他们组了个局说是给魏枞应康复庆祝一下,魏枞应当了回蒋栩扬,那天到得最晚。
几家欢喜几家愁,他分手了,蒋栩扬今天倒是把传闻中的女朋友带过来了。
和林枋那千篇一律玻尿酸的女朋友不太一样,魏枞应看了她一眼,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人,金庸老先生笔下的赵敏。
——“十分美丽之中带着三分英气”。
她剪了个留到耳下几厘米的型,也不像其他女生一样穿着上面露下面也露的短裙,衣着宽松又休闲。她看见自己的时候,一愣,表情里带着些许错愕,但很快恢复过来。
她说她叫楚粤。
蒋栩扬将楚粤一闪而过的错愕捕捉到了,但是没有现场就问出来,而是先把对面那几个关系要好的人名字报给了楚粤听。
林枋挨着魏枞应坐,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魏枞应:“瞧瞧你以前也跟人出双入对,你看看你现在。”
魏枞应不以为然。
找女朋友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一件难事。
都是勾勾手指就能找到女朋友的程度。但是蒋栩扬对他说:“但你找不到第二个比时筠更适合你的了。”
魏枞应不信。
他这段空窗期结束得也挺快。找的新女友是一个在酒吧里看书的女生,看的书是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那版是目前市面上在售卖的一版。
他们拼了桌,在一众去跳舞的同行人走了之后,卡座边就他们两个了。
魏枞应不记得是谁先开的口搭的讪,好像聊的也不是书里的内容,她没喝酒,说不会喝酒。
魏枞应顺势而下,那问她要不要去吃点别的。
那个女生没主意。
“去吃雨吗?”魏枞应看着她手里的书,问她。
那个女生一愣,随后意识到魏枞应说的是这本书里三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