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放下手中的娃娃菜,开始摸口袋找手机。
刚刚用青年手机接完电话的季则,见状:“在找什么?”
“手。。。。。。手机,我的手机去哪了。”青年摸遍全身还是没找到手机的下落。
“在这儿。”男人将刚刚用好的电话递给青年,“你要干什么?”
“看。。。时间。”锁屏亮起,显示时间已经快要二十二点,“这么迟了,我得回去。。。。。。了。”
青年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季则见状,急忙将人重新拽回座位:“你这样怎么回去?你等一会,我收拾一下送你回去。”
青年摇摇头:“不。。。不用。”
“本来就顺路,你等我一会。”男人安顿着青年,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只是音量比先前要小声许多,“刚刚。。。。。。哪个卖楼的给你打电话。”
沈时青蹙起眉,有些听不懂:“卖。。。卖什么的?”
季则:“就是那个姓秦的。”
“噢~”沈时青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单手托腮,“姓秦的。”
青年的皙白的脸上泛出两朵红晕,那双水灵的杏眼浅浅眯着,浓密卷翘的羽睫暴露无遗。
“你要给他回电话吗?”季则其实挺不想问的。
“不。。。不理他。”沈时青摇着脑袋。
果然,酒精从某种层面来说,是人类的壮胆药。
身边的男人唇角微微上扬,不经意的露出一点得意:“那你坐着等我一会,我们收拾一下,就送你回去。”
其实男人说的话很清楚,吐字清晰,音标准,而且就在沈时青的身边。
但传进青年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叽里咕噜的一串。
他没听清,但也还是点头。
除沈时青和铁锤之外,其余人都开始干活收拾战场。
青年蹲在地上和铁锤玩。
玩的有点累了,便站起身来。
脸上因为酒精而起红晕和温度还没消散,几阵秋风吹过,吹的他的脑仁有些疼。
他迎着风往草坪外走。
这片草坪很大,望不到边一般。
已是深夜,来野炊聚餐的人大多都已散尽。
沈时青一直往草坪外走,他想走到路灯底下,他喜欢光源充足的地方。
这样会更有安全感一点。
秋天的晚风已不是凉快,而是带着寒气的。
青年站在路灯底下,脑袋里的酒精被吹走了二两。
稍稍清醒了一些,身体有些冷,他不由拢了拢身上的外套顺势蹲下。
他刚刚蹲下,眼中便装进一束空旷大道上的白光。
青年侧过视线,白光尤为刺眼,眼皮不由眯起,伸出手挡住直射眼睛的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