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祂怎会生出如此强烈的欲念,比吞噬情-欲神力时还要猛烈。
耳边是信徒絮絮叨叨的憧憬,眼前是一张一合的红润唇瓣,一截艳红舌尖抵在雪白齿缝间,浓郁的醉人香气四溢。
有一股格外陌生的力量在体内游走。
黑影显形,看不清面容的高大人影将青年拉入巷尾小道,遮蔽视线的黑暗将此方小天地与外部来来往往的喧闹人群隔绝,即使有人好奇地朝内窥探,也绝不会看见比银月更璀璨的青年,被宽大手掌钳住下巴,被迫仰头的模样。
“小黑你怎么……唔!”
兜帽因突如其来的大动作滑落,青年如深潭的幽蓝眼眸茫然瞪大,骨节分明的手指强势从唇缝强势挤入,顺带送入几缕颊边垂落的丝,抵得有些难受。
被捂着脸探入口内无法合拢,几缕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流出,将神明的手沾湿,祂摩挲着齿间微微凸起的并不明显的小虎牙,力道或轻或重。
塞拉莱不自觉抖了抖,有些腿软,面色瞬间染上层绯红。
更多的津液外溢,塞拉莱狠瞪祂一眼,因羞耻而格外水润的眸毫无威慑力,软乎乎的一眼不似生气,更似撒娇,好不反抗任人施为更像是在说:
再多一点吧。
再过分一点也没有关系。
于是,手指探入更多。
察觉到小黑非但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塞拉莱一口咬住作乱的手指,却因太过深入使不上力,轻轻的力道叼磨着指节,像小猫舔食,除了湿润的战栗,留不下任何痕迹。
塞拉莱快气死了,也不知道祂到底了什么疯,也不说话,莫名其妙地把他拉进这处小巷,与主街道离得那么近,但凡有人好奇旺盛地探头进来,就会看到他的窘态。
虽然从前小黑因为好奇,也曾将触手探入唇内,可非人形态与人形形态,总是不同的,如今的姿态,光是想一想,都觉得羞耻到爆炸。
“呜……”
羞耻到极点的泪顺着眼角滑落,沾湿了青年浓密的睫毛。
“怎么哭了?”祂连忙放手,接住从他下巴尖滴落的泪珠,谁知,青年哭得更凶了。
听到祂满脸无辜地问自己为什么哭,伸出来的手上还带着晶莹的津液,塞拉莱又气又恼,明明心里唾弃死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可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用龙骨法杖将贴得更近的神明推开。
“对不起,对不起……我……”
祂想要道歉的话未说完,被委屈极了的哭腔打断。
“明明就是你莫名其妙欺负我,居然还问我为什么哭!呜……谁准你欺负我了?你说啊!”
越说越生气,龙骨法杖的尖端不断戳在黑影身上,却因祂身体的特殊性,略微凹陷。
塞拉莱更生气了。
小黑结结巴巴解释:“不,不是的,我没想欺负你……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突然变得好奇怪。”
“塞塞,我好难受……”
“什么?你哪里难受?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想到祂是因难受才如此反常,自己却不问清缘由就朝祂脾气,不但咬祂还用法杖打祂……
他怎么能这么坏。
半是愧疚半是心疼地贴近黑影,双手在祂躯干上摸索,试图当场清除令祂难受的地方,不知不觉间,丝凌乱、眼尾通红、唇瓣红润水亮得不像样,瓷白下巴上还带着糟糕红痕的青年越靠越近,仰着头,沾湿的眼睫轻颤,柔顺如无知无觉献上全部,恳请神明垂怜的祭品。
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莫名觉得,自己如果说想要吃掉塞塞,他先是会瞪大了眼,因落泪而格外澄净的眼瞳微颤,随后便会生气,恼怒得再也不理祂,也不允许祂靠近,但凡靠近一点点,就会被团吧团吧捏成小圆球扔走。
一向思维简单的神明,第一次在全身心信赖自己的信徒面前,撒了谎。
祂说:“现在已经好多了。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的,塞塞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