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体热温着,被春水润着,每一颗都浸透了晶莹的香液。
幸好这张餐桌隔得远,否则嘉宁一定会听见那密集丰美的汁水声。
顾影脚尖死死地抵着餐桌边沿,眼前阵阵黑甜,所有的声音忽近忽远,她在桌布下面死死掐着男人结实的小臂,是她负隅顽抗的报复,但没有任何作用。
腿根并得死紧,她一动不敢动,怕被别人看出端倪,更怕他在耳边的那句威胁,“康熙朝珠,九千万港币,夹紧了。”
她只好忍辱负重并紧腿,免得这九千万跌在地上,摔碎听了个空响。
从前菜到甜点,今晚的八道菜上完,座椅坐垫里的海绵已经吸满了水。
这顿饭吃到后面,连沈嘉宁都学会了闭嘴。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哥哥这幅样子,眉眼深邃放松,丝质衬衫松松垮垮搭在精壮的上身,袖口解开,领口松着,露出一点点胸肌的阴影,指尖慵懒地搭在酒杯上面,说不出的倜傥风流。
要怎么说好像整个空间都被他有形无质的荷尔蒙填满了。
沈嘉宁突然福至心灵,天啊,这难道就是他恋爱的状态
天啊天啊,她怎么没看出来哥哥这副又坏又意欲深长的样子是在孔雀开屏,他一定在想着女朋友呢
嘉宁放下酒杯清清嗓子,旁敲侧击问,“哥哥,大嫂嫂是不是长得很漂亮”她细数着圈内别家继承人第一任女友的类型,一个个点过去,“这么神秘,她是影后、模还是歌星”
听起来不太正经,但是他们的第一任女友一般都不是最后一个,既然不是以结婚为目的,那家世和职业就不用卡那么死,可以先考虑感官上的享受。反正豪门和娱乐圈也算双向奔赴,一边要攀金主避风港保护伞,另一边要养金丝雀玩女明星。
不过,沈嘉宁觉得她大哥的那一位多半不是女明星,因为他如果要玩,早就在二十几岁玩够了,不会等到现在。嘉宁故意这么说,九成九是为了套话。
沈时晔哪里听不出她的算盘,清淡地瞥她一眼,“肤浅。”
嘉宁故意激他,“看来是不漂亮了。”
“是不能说她漂亮,”沈时晔停顿一下,轻描淡写,“因为漂亮不足以形容她。”
沈嘉宁“”
喵喵喵
旁边的女人“唔”一声,头顶已经烧熟冒烟了。沈时晔全然不管别人死活,从容地继续,“她是一眼万年光彩照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
沈嘉宁被酸死了,“要不哥哥你还是骂我吧。”
一瓶上好红酒喝到见底,除了顾影所有人的心情都很轻松惬意。别人都起身准备回主楼各做各的事情了,唯独顾影依然正襟危坐一动不动,淡粉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嘉宁奇怪地瞥她一眼,感觉好害羞窘迫。
沈时晔一手懒懒散散撑在她椅背后面,吩咐佣人,“把这里的坐垫都撤了。”
嘉宁也不知道这几个蚕丝苏绣坐垫又怎么惹到他了,但她已经聪明地学会不再问。
她无意一气,无所适从地出一串莫名其妙的音节,“噢噢,哇哦”
顾影已经被他做尽坏事,当然听得懂这个哄字背后的含义。浅浅想了想,眼前立刻浮现出众多具体的影像,不免脚下虚软,鞋跟在长毛地毯上绊了绊,身影一晃,被男人宽厚有力的手掌钳住了肩膀。
“站稳了。”沈时晔眸色深沉,指骨用力到深陷进她皮肤里,呼吸炙热地从她耳后拂过,从齿根里吐出两个冷酷的字眼,“弟妹。”
顾影羞耻至极,“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