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生气的情况下做…爱,能好到哪里去,洛川程虽然心底想着收拾她,但还是很有分寸的,真弄起来到底不会伤到她,受伤的是他,每次都被弄得一身血道道,还有各种被她咬出来的牙印和伤口。
甘愿这人,性子烈,又狠,所以虽然他强她,但结果是他才像那个被强的。
那时候的两人,俱是年轻气盛,自是互不相让。
洛川程自认脾气不算差,但跟甘愿吵起来,总是被刺得特别暴戾。
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他被伤害到的同时,她何尝不也被伤害到。
正如她说的那样,她那时候懵懵懂懂,不知道这就是爱情,可到底是爱了的,不然也不会气得那么狠。
他怨她扛不住事,每次屁大点的事就吵架,然后冷酷决绝地跟她分手,可这时候想起来,她不过是在拒绝他带给她的伤害,因为他的交际圈什么三教九流都有,给她带来的破事真的一堆的。
她就是想简简单单谈个恋爱,但因为他是洛川程,这场恋爱如何都无法变得简单。
很多时候,洛川程都会看到两人身上的种种差异。
不同的人生,不同的阶级,不同的交际圈,不同的性格……
他不学无术,但她是个博学到可以和北大教授聊历史哲学的学神。
他从小飙车打架,拉帮结派,但她是个独到只管好自己不去管全天下的人。
两人之间矛盾从从,谁都不打算改变对方也不打算为对方改变。
可以说,两人并不适合。
但爱情的神奇就在于,能把两人不适合的人绑在一起。
洛川程把客厅的灯关了,然后摸黑来到沙发上躺好。
他打算好好睡一觉,补足精神,也让自己变得理智一些,再和甘愿谈谈。
他们这么相爱,不论是谁都不能将他们拆散,八年的分隔都未曾将他们拆散,这么点小事怎么可能让他们就这样散落在天涯。
最好
翌日。
甘愿一大早醒来。
似乎是烧退了,甘愿身体爽利了许多,再也没有那种昏昏沉沉之感。
左腿上的伤口也被包扎好了,弄脏的睡裙也被换了下来,就连身上的血污也被擦洗干净。
显然,在她昏睡过去之后,是洛川程帮她处理好的这一切。
想到要面对洛川程,她深呼吸一口气,这才把床头台灯开了。
坐起身,却发现偌大的床上,就她一个人。
她心境突然变得古怪,也说不上是欣喜还是失落,就是有些错愕,因为按照洛川程的德性,就算发生了这种事情,也只会缠着自己的。
或许,已经放弃了吧。
甘愿懒懒地想着。
起得有些迟,自然无法像过去那样去书房看会儿书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