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老实交代,这八年你谈了十几个?”
洛川程直接爆粗了:“这些无良媒体就知道瞎写,一个都没谈过,还十几个,我要是真谈十几个,我他妈的早就肾亏了。”
甘愿突然就笑了起来:“你真没肾亏啊?”
洛川程气到炸了:“擦,我们要不要去做个检查啊,查查我的肾到底健不健康。”
甘愿欣然同意:“成啊,顺带着看看你有没有腰肌劳损,还有各种梅毒艾滋之类的病……”
洛川程快哭出来了:“我真要有性病,肯定也是你传给我的,我这辈子,真的,挺没意思的,就睡过你一个。”
甘愿半晌无话,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
洛川程看着甘愿那不大信的样子,莫名理解,说起来他自己都有点不信,但是:“姑奶奶,你稍微想一下,我若真的碰了别的姑娘,我现在哪里撂得下那个脸这么死皮赖脸地求着你,不就是……因为从没有过,才不怂的么?”
试试
说真的,甘愿其实是那种不太会被男人的甜言蜜语打动的人。
她太过聪明,也太过自负,对比相信男人,她明显更相信自己,她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
所以,从过去到现在,洛川程的那些骚话,她从来都是打一折听的。
但大抵是他在她耳边念叨的次数太多,又或者他也确确实实如他所说的那般喜欢着她,于是那些话,明明打着超低折扣听,竟也慢慢听进心坎里去了。
这不,以前听这种话特平静、甚至还能骂一句“好吵”的她,此刻竟被撩到了一下,然后心底抹了蜜似的甜。
而被撩到的甘医生,微皱着眉毛特嫌弃地瞥了洛川程一眼,接着,又别过头,望向在午后的阳光里波光粼粼的湖面,只是脸颊上,浮现出浅浅的粉红。
这一串的动作做下来,甘愿自己都有点嫌弃自己了。
她其实是个很放得开的人,该黄的时候能黄,该撩的时候能撩。
但在洛川程面前,嗯,莫名……傲娇。
败给自己的甘医生,有些无奈又有些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心跳“咚咚咚”宛若擂鼓,但她选择了闭上了眼装死。
冬日的阳光暖烘烘的,晒在身上特别舒服,哪怕光老化是女人美貌最大的敌人,但甘愿还是很喜欢晒太阳。
懒懒地躺着,什么都不用想。
自有一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味道。
洛川程见甘愿又靠在椅背上睡觉、一副懒懒散散不搭理人的模样,心底抓心挠肝地难受。
每次都是这样的,每次都是他把自己的心肝挖出来给她看,她却冷冷淡淡的、爱理不理的。
有时候洛川程都觉得,是自己太过强求。
人甘愿根本看不上他,但他却近乎偏执地想要。
当年的他,明明是别人眼里的男神,小女生路过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的校霸,可追起甘愿来,各种低声下气、没脸没皮,就连好友顾晨光都觉得那时候的他都不像是曾经认识的洛川程了,甚至扬言要是谈恋爱是他这样的还不如单身一辈子。
洛川程也觉得,在这段关系里,他连尊严都丧失得一干二净。
可即便这样,还是……得不到。
永远都……得不到。
明明近在咫尺,其实远在天边,想要触碰,却连触碰的资格都没有。
于是,满嘴苦涩。
可他甚至不怪甘愿的,怪只怪他执念太过深重,偏偏甘愿根本看不中他。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