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血。
苏简简的心悲凉到了极致,甚至,欲哭无泪。
“我和他从未单独接触过,何来甜言蜜语装可怜一说?你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简简在心里嘲笑自己,为什么还要做无谓的辩解,娄雪桉是根本不会相信的啊。
果然听娄雪桉冷笑道:“那你告诉我,门外站着的那个男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家门外?如果不是你给了他希望,给他胆子,他怎么敢站在我的家门口羞辱于我?”
苏简简哭着笑起来。
天知道啊,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劫数,所谓的孽缘吧。
若说陆景胜对她的爱是无缘无故,是与生俱来,那么他站在娄家金屋外的胆子不是她苏简简给的,而是娄雪桉给的。
娄雪桉不懂也不肯怜香惜玉,让陆景胜有了自信和底气来到金屋和他谈判休妻事宜。
可是苏简简怎么能够将这样的话说出口呢?
只会遭来娄雪桉更加残暴的打骂。
他从来不肯反思自己,他只将责任推给别人。
他们的婚姻走到如今的死角,娄雪桉怪苏简简,怪苏太太,怪陆景胜,就是从来不肯怪自己。
他不愿正视,这段婚姻的脓包是他自己。
只要他肯好好爱她,那一切都不是困难,不是阻碍。
苏太太不是,陆景胜不是,什么都不是。
可是,娄雪桉不肯。
他宁可他们的婚姻就这样病着,也不愿治本培源。
他不肯好好爱她,又不肯放了她。
他不肯放了她,因为他还爱她。
他还爱她,却不肯好好爱她。
他折磨她,他让她痛,以此来让她感受他的存在。
可是,他认为她是不希望他存在的,她一定一定很想摆脱他。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你哑口无言了吧?”
“你被我说中了吧!”
“苏简简,你欺人太甚,你和陆景胜狼狈为奸,作践自己的丈夫!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娄雪桉咆哮着,扬起了拳头。
苏简简没有躲藏,而是迎着娄雪桉的拳头闭上了眼睛。
那么坦然的逆来顺受的神色。
娄雪桉的拳头停在了半空。
这美好的容颜,这美好的鼻子眼睛嘴……
这样的她是曾经他深爱的。
也是现在他深爱的。
是什么促使他对她举起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