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可怕。
那么她不知何时,也变成了棋盘中的一环呢?
松虞自顾自地将轮椅往后滑,试图与他们保持了距离。
池晏察觉到她的动作。
“已经结束了。”他说。
松虞:“与我无关。”
“又怎么了?”
“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为什么要往后退。”
“离危险分子远一点。”
“……危险分子。”
他懒洋洋地咀嚼这个词,最后笑了笑。
他明白了此
刻她在想什么。
“别误解。”他说,“我是对他有安排,但不是在今夜。是他自己非要过来找死。”
他漫不经心地单手倚着桌面,看着面前的人开始善后,突然淡淡地笑道:“把他扔出去,让其他人都看清楚。”
其他人俱是一僵。
扔出去?
这做法太狠,像死了还要鞭尸,是明明白白的折辱。
但哪里轮得上他们说话呢。
纵然心有芥蒂,一群人只能恭敬地齐刷刷地回答:“是。”
内心对池晏的忌惮又多三分。
而他施施然转回身,握住松虞的轮椅,倾身对她微笑。
他对她的语气倒还是很客气:“相信我,陈小姐。我没有拿你当饵,更没有故意把你推出去看好戏。”
松虞:“所以,你只是好心地带我出来吃宵夜,就中了这样的头彩?”
池晏低低地笑出声来。
“相信我,陈小姐——”他的手指慢慢划过她苍白的脸,“我并不想让你看到这些。”
“别忘了,我是良好市民。”
“良好市民……”松虞平静地说:“但我已经看见了,怎么办?”
他再度牵起她的手,以她无法挣脱的力度。
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就睁大眼睛,好好看。”他的语气很轻柔,“继续做我的……同谋者。”
这绝不是松虞预想中的回答。
她吃了一惊,想要后退,却被他一把拉住。
苍白手腕犹如一朵白玫瑰。
他轻轻落下一吻。
*
深夜,小饭馆外
。漆黑的空地上,凭空起了一场大火。
一夜之间,池晏的人荡清了贫民窟,也清缴了所有违禁药品。
不断还有人将新缴的药品运过来,连着麻皮袋子丢进大火里,付之一炬。
一定要烧吗?松虞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