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楼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席聿霄,嘴角浮现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慢条斯理地抿了口白葡萄酒。
“有点意思。”
身旁的吕子顺不明其意,问:“什么有点意思?”
席聿霄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那抹妖娆的身姿,启唇回道:“她,挺有意思。”
吕子顺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随即恍然大悟,了然轻笑:“哦,原来你看上了时家大小姐。”
席聿霄眉峰轻挑,“时家大小姐?”
“嗯哼,京城时家的大小姐,时清允。在她身边那位就是池砚舟,她……名义上的丈夫。”
吕子顺给席聿霄简单普及了一下池砚舟和时清允之间的关系。
“池时两家是世交,两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只是他们各自都有心上人,而且不对付,结婚也是因为家里长辈所迫。”
席聿霄听完,眸色变得更加深邃,‘感兴趣’三个字写满整张脸。
他唇角的笑意从未敛去,反而愈来愈浓,随即将杯里的白葡萄酒全数灌进嘴里。
吕子顺见席聿霄迟迟不肯收回视线,瞧着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郑重其事地问他:“你该不会真的看上这位时家大小姐了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人家结婚了。”
“这样的婚姻持续不了多久,早晚会离。”席聿霄丝毫不在意,“我有耐心等。”
吕子顺眼底掠过一丝诧异,理智劝说:“可就算人家离了婚,也未必看得上你,别忘了人家心里还藏着一个人。”
席聿霄低头笑了笑,“时间是治愈的良药,总有一天她会忘掉那个旧的人,选择新的开始。”
“万一她选择池砚舟呢?”
“选择是相互的。”他十分自信,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口吻,“再说,我也不比池砚舟差。”
吕子顺笑着扬了扬眉,“怎么?你们北城的世家小姐没一个合你口味吗?”
席聿霄侧过脸,回答说:“我这个人比较看重眼缘。”
……
酒会结束,池砚舟和时清允回到北山别墅。
池砚舟想起今晚在酒会厅所生的事情,忍不住问了句:“纪若媗今晚怎么得罪你了?”
时清允闻言瞥了他一眼,心里有些不爽,语气冷硬道:“怎么?池总心疼了?”
“我心疼什么?”
“心疼我泼了她一杯红酒。”
池砚舟轻笑出声,笑声中充满无奈,“我为什么要心疼她?她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时清允从鼻腔里出一声闷哼,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当时纪若媗可是让你帮她主持公道来着,谁知道你跟她有没有关系。”
她提着裙摆,一边走向楼梯一边说:“说不定私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人家可是一直想着你。”
池砚舟伸手扯住她胳膊,稍一用力,将她拽进自己怀里。
他眉眼微挑,“吃醋了?”
“谁吃醋了?我才没这闲工夫吃你的醋。”时清允用手抵着他胸膛,推了推他,“放开我,我要回房间洗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