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需害臊什么。
纵使心知如此,林落的脸还是猝然涨红,嗓子发紧。
而看着眼前人这般反应,虽说话不似作假,但瞧起来,似乎心里是有那个意思的。
裴怀川眉尾微挑。
“还没有?是裴二郎没瞧上你?”
没瞧上也正常,毕竟在东郡的‘裴二郎’是光风霁月的兄长,不是他。
“不是。”林落却很快反驳。
“那是何缘故?”
林落不说话了。
说实话,林落也不知道是何缘故那庶子迟迟没碰他。
虽然每回他都有为那庶子找借口,可……
眼前的少年鸦羽长睫颤动着,唇瓣紧抿,明明是个男子,眉眼间却无端生出几分清媚。
见这人儿实在是说不出来,裴怀川便也不问这个了。
反正瞧起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也是,兄长那般心里只有家族的人,这紧要关头,分不出心思到情爱上也寻常。
只是可惜了这般颜色。
兴致淡了些许,裴怀川只又问:“你今日来寻裴二郎,可是有什么事?”
裴怀川转了话头又问起这个,林落才回话。
这个问题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这二人是好友。
他自袖中拿出一枚玉佩。
“我……是来还东西的,这枚玉佩我要亲自还给二郎。”
将‘亲自’二字咬得重重,林落生怕眼前这人要说替他送还。
那他如何见裴家庶子,又如何再投身?
冷不防在林落手中见到那块玉佩,裴怀川霎时眯起了眼。
这块玉佩……
方才听着林落回话,他还以为这个少年对于裴云之只是单相思。
没成想林落竟突然拿出了裴云之从小佩到大的玉佩。
这真是……
方转淡的兴味再次浓郁,裴怀川蓦然笑了。
“那可是不巧了,今儿个早间裴二郎就出了城,他去了屠郡,那儿的花楼近来有个小倌儿很是有名。”
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自是假的。
裴怀川也不知道裴云之离开东郡去哪儿了,但左不过就是为了谋事。
裴怀川原是不打算和林落说这个的,可现下,他觉着这少年除了容貌外,与裴云之的牵扯让他十分感趣儿,便就说了。
先前只以为裴家庶子是搬离了驿馆,没成想现在闻言,却是离开了东郡。
骤然听见这个消息,林落一愣:“啊?”
那庶子……走了?
怎么回事?
为何前几日没走,昨日没走,偏偏是今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