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宣传片的那段时间里,他好像用各种理由拒绝了凌响和很多次。但事实是,他需要凌响和给他的钱,又对这样的关系感到羞耻,更何况……对象还是他暗恋对象的弟弟。
他叹了口气,给凌响和回了条信息:
——我今晚下班过去。
对面消停了一会儿,片刻之后,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八成是凌响和。宁辞拿起手机,在视线触及屏幕的瞬间怔住了。
“喂,”他接起电话,“有什么事吗?”
“不是什么要紧事,”凌景从语气轻快,“晚上有个摄影展,你想去看看吗?”
“啊,”宁辞听得出他很有兴致,但他今天必须要去见凌响和,“我晚上有点事,恐怕去不了了。”
“这样啊,”凌景从的声音有明显的失落,但他很快又说,“没关系,你先忙你的,下次还有机会。”
挂了电话以后,宁辞上下划着手机,闫善新给他发了几条消息,都是叮嘱他要好好吃饭,还说自己和同病房的那个女人相处的很好,让他别操心。
他回了两句,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到了下班的时候,他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先去买点菜,然后再去凌响和那儿。
到凌响和楼下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楼下的车,上次那辆记忆中的黑车总是挥之不去,让他觉得莫名的熟悉。
这次楼下一辆黑车都没有,倒是多了一辆很醒目的红色跑车。
天色将黑未黑,宁辞能隐约看到跑车驾驶座的位置映出个人影,他没有多想,拎着一大袋东西上了楼。
他拿着钥匙开了门,凌响和坐在沙发上看电影,飘过来一个凉飕飕的眼神。
“我买了点东西,”宁辞站在玄关处和他对视,“你想吃什么吗?”
“我们的宁大摄影师终于有空了?”凌响和嘲讽道,“半个月没见,我都忘记宁摄影师的拿手菜色是什么了。”
“啧,”他站起来,走到宁辞面前摩挲着他的脸,“什么菜都比不上宁摄影师的味道好。”
宁辞在他的钳制下被迫抬起头和他对视,他张了张嘴,觉得自己的下巴被掐的生疼。凌响和的另一只手钻进上衣握住了他的腰,恶意捏了一把,“你这半个月是跟哪家公司合作?”
宁辞握住他的手腕,但却无法移动分毫,他盯着凌响和,费力开口道:“这是我的工作,和你没关系。”
“没关系?”凌响和猛地发力,把他一下扯进自己怀里,暧昧地低头蹭着他的耳尖,“那你妈能不能继续透析,和我有关系没?”
衣服里的手沿着他的脊背向上游走,皮肤间的摩擦引得宁辞不断颤栗。凌响和咬住他的耳尖,齿尖轻轻磨蹭,呢喃着轻声说:“回答我的问题,要不然……恐怕你妈熬不过下个月。”
宁辞的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拒却挣脱不开,凌响和的手抚上他的后颈,五指没入他脑后的黑发,迫使他埋入自己的怀抱。
“宁辞,”他复又开口说,“别挑战我的耐心。”
宁辞闭了闭眼,心底忽然一片悲哀。他闻着凌响和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小声说:“是长今建设。”
声音落定的瞬间,凌响和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周围安静了片刻,他拖长了尾音低声念道:“长今建设……那你肯定见过凌景从了吧?”
宁辞后颈被他摸的发冷,闷闷道:“嗯。”
“你们都聊什么了?”凌响和一下一下轻柔地摸着他的脑袋,没等宁辞回答,他又语出惊人地提出$了下一个问题:“你们做了么?”
宁辞瞳孔巨震,下意识反问:“什么?”
“我说,”凌响和退后一步,阴森的目光上下扫过他,“你们上床了吗?”
“怎么可能?”宁辞有些生气,皱着眉出声反驳,“我们为什么会上床?”
凌响和没说话,阴鸷的目光紧紧盯着他,半晌他轻轻笑了一下,伸手揪住了宁辞的衣领,“最好没有,不过你以后离他远点。”
手腕猛然发力,宁辞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凌响和粗暴地把他按在餐桌上,用力撕破了他身上薄薄的白色短袖。
他在身后按着宁辞的腰窝,另一只手去解他的皮带。
慌乱中宁辞死死掐住了他的手,厉声骂道:“你干什么!松手!”
“干什么?”凌响和冷笑一声,视线在他白皙裸露的后背上一寸一寸逡巡,“瞧瞧,你都抖成这样了,你说我干什么?”
“凌响和!”宁辞脸色通红,羞愤和恐惧让他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你放开我!”
凌响和捏住他的两只手腕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绕到前面抽走了他的皮带,解开了牛仔裤的纽扣。
宁辞只觉得大腿一凉,裤子被他扯到了地上。
他愣了一下,随即疯狂挣扎起来:“凌响和!我们当初说好的,我不愿意,你就不能……”
凌响和按着他,低声说:“我已经给够你面子了,宁辞。”
他俯身贴在宁辞的背上,呼吸吐出的热气喷洒在宁辞后颈,哑声说:“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嗯?宁辞,你得学会自己来讨好我啊。”
凌响和站起身,慢条斯理解开自己的裤子,然而这个时候,门口突然响起几声清脆的敲门声。
凌响和动作不停,显然没打算搭理门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