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默了片刻,趙嘉原問:「那個,呃……表姐,你還生我的氣嗎?」
溫佳妮佯裝沒聽見,抬起頭看了眼宿舍樓外的夜空,似彎刀的月亮隱藏在烏蒙蒙又輕薄薄的雲層里。
自國慶節到現在,差不多過去三個月了。日記的事情,趙嘉原說到做到,沒有對外說出去,也沒有以此來威脅她怎樣,反倒讓她止步於此。
但也僅僅是止步。
旁的是一點都控不住,見到鄭書文,佳妮還是會感到歡喜。鄭書文來關心她,歡喜更甚。更不用說當鄭書文的手以「長輩」的身份朝她伸過來,摸著她的頭,或是偶爾輕輕揉捏她的臉頰,或是微微俯身看向她時,眉眼中的溫柔是得體地教人沒辦法一下子捨得撒手——觸碰到皮膚,那歡喜裹著的便是純粹的罪惡感。
自我厭惡。
溫佳妮嫌惡自己的同時,也厭惡著戳破她秘密的趙嘉原。
她輕輕嘆息著,有種輕鬆的感受,緊接而來的卻是疲乏,應付趙嘉原。她無奈地說:「等會你把卷子的背面題目發給我吧,我有空看看。」
趙嘉原問:「你什麼時候放假?」
溫佳妮不答,「我還有事,先掛了。」
期末考結束後,其實也沒什麼事情了,要做的更多是自學項目,或者像謝敏之一樣,參與社交活動,去認識朋友。
各個系部的期末考一一結束,留在學校里的學生也漸漸少了。尤其是外地的學生,趁早買了票回家。
一宿舍的四個人,沒幾天,就只剩下溫佳妮和謝敏之了。
謝敏之看到溫佳妮做的題目是高中級別的,似有批改的意味,一個錯題旁邊用紅色筆標註了不少,「你給誰做家教呢?」
溫佳妮頭也不抬,「一個有點煩人的親戚。」
她的期末考結束了,趙嘉原就迎來了期末考。幾天沒搭理他,他每天發一條求助信息,溫佳妮被煩到了,或者是說,爽到了——
哦豁?小混蛋也有求人的一天?
那她勉強發發善心好了,給他錯的題目做講解,但好像效果不佳。
這不,趙嘉原在那邊可憐巴巴地發來信息:表姐,你不是考試結束了嗎?不能回來一對一面對面地教我嗎?
站在旁邊的謝敏之看了眼佳妮的手機,忽然問:「佳妮,你不想回家嗎?」
現在已經是臘月十六了,學校空了不少,再看看溫佳妮的行李,絲毫沒有回家的準備。
溫佳妮愣了一下,正想著要怎麼回答謝敏之的問題,謝敏之已經俯身湊過來攬過她脖子,笑著邀請她:「沒事的話,去我家玩玩,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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