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报应不爽啊,他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阴魂不散!
科尼塞克停在路边,裴景臣英俊逼人的走了出来。
苏清词气极反笑,搞毛呢这是,二人角色大对调,拍小品也不带这么戏剧性的,这一点都不好笑!
“裴景臣,你是监视狂吗?你不当狗仔蹲坑明星真是屈才了!”
裴景臣看起来有些狼狈,明明西装笔挺,是走到哪儿都受人敬重的成功人士:“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
就像他当年故意乘坐相反的公交车,多绕一个小时的路程只为经过苏清词家别墅的外墙,听一听有没有哭声。他现在也只想在小区外面等一等,尽管隔着好多好多绿植,根本看不见,但他的双眼好像有透视功能,可以穿过密密麻麻的绿植和一面面墙壁,看见在别墅里活动的苏清词。
苏清词心脏一顿一顿的,说不清是疼还是麻。
“你要去哪儿?”裴景臣想问他是不是家里吃喝不足,外出采买,尤其是可可粉。他后备箱有多是,昨天刚买的,正考虑要如何交给苏清词才能不被拒收。
“水木芳华。”苏清词说着,伸手拦出租。裴景臣按下他的手,表情有些凝固,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我送你去。”
*
苏清词坐在沙卡座,裴景臣坐在远处吧台,有调酒师问他喝什么,他拒绝了,聚精会神的盯着苏清词。
苏清词没要喝的,只吃水果拼盘。他这样的长相和气质,到了这种地方就如同穷山僻壤挖出金锭子,才坐下不到一分钟就有人捷足先登过来搭讪:“小帅哥,一个人啊?”
苏清词撇浓妆艳抹的男人一眼,没做声。
不说话就是不拒绝,男人心动不已,提裤脚坐到苏清词边上,说一个人多无聊呀,我陪你聊聊天吧。
苏清词问他做什么的,男人笑着说十八线糊咖,然后反问苏清词的工作,苏清词说画家。男人顿时肃然起敬:“怪不得你一身的艺术气息。”
糊咖说光聊天没意思,喝点酒吧,然后问路过的侍应生要瓶威士忌。
苏清词不动声色,任由男人倒两瓶烈酒,端一杯给他,正要接,却被突然伸出的手抢了去。生的太快,苏清词的指尖不小心碰到裴景臣的手背。
糊咖眼见有人不讲规矩抢金主,激动的跳起来,质问裴景臣想干什么,裴景臣看都没看他一眼,凖利的眸子钉在苏清词脸上:“你不能喝酒。”
“你谁啊你,凭啥管苏老师?”糊咖大声喊道。
苏清词嗤笑一声:“对啊,你凭什么管我。”伸手去抢酒杯。
裴景臣把手抬高,顺势将杯中威士忌一饮而尽,重重放下酒杯,抓起苏清词的手腕往外带。
糊咖气急败坏的嚷嚷:“喂你不许走,站——”
裴景臣侧目瞪向他,只一眼,吓得糊咖毛骨悚然,竟畏惧的不敢多说一个字。
苏清词被生拉硬拽的带到外面,夏夜的晚风一吹,浑身通透。他被按在墙上,眼前是裴景臣沉郁的面孔:“疼,撒手。”
裴景臣不仅不撒手,反而将他腕骨勒的更紧:“苏清词,别用这种方式刺激我。”
苏清词偏过头去,嗓音懒洋洋的:“裴总是不是自我意识过剩了。”
裴景臣的眼眸墨如黑夜,隐隐酝酿着什么:“就算你想跟别人,也别找那种货色恶心我。还有,糟践你自己。”
苏清词听得笑了,转过眸子直视裴景臣,语带傲然:“哪种货色?哦,对,跟裴总您比起来,那个十八线糊咖确实不够看。所以我放着你这样的优质男人不要,跑去跟地摊货暧昧,我不知好歹。跟你在一起就是天作之合,换个人就是作践自己了,以前咋没现你这么自恋,你真高贵。”
“你不用装出尖酸刻薄的极端模样,逼我讨厌你然后远离你。”裴景臣的目光沉而黑,他的嗓音并不大,却如雷贯耳,贯彻苏清词的胸膛。
他们近在咫尺,他可以闻到裴景臣呼吸间飘散的酒香,裴景臣也能嗅到苏清词的香,是芬芳优雅的薰衣草味。
忽然,裴景臣凑近了,苏清词心中一慌,往后避让,裴景臣的唇绕过他的面部,落在他微红的耳垂上,含一口软肉,说:“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