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绮张了张嘴,只好道:“打扰您了,若是您有需要妾身的地方,可以随时唤我。”
出于礼貌,水乔幽没直接拒绝,“好。”
这一个好字让红绮放松了许多,不自觉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到了下午,她注意到水乔幽开了门,又过来给她见了礼,水乔幽的少言寡语,也不再让她如先前紧张,情绪看着比最开始稳定了很多。
楚默离得知这几日水乔幽都闷在房里,让夙秋找了她过去。
水乔幽以为他找她有事,他却只是同她说了一句,这些日子没什么事,她若是觉得无聊,明日可以去城里逛逛。
现下四国,虽然对女子的要求都比对男子要苛刻些,但是对女子在外行走的事也都是没有太多约束。只要她们自己愿意,可以自由外出。
水乔幽眼睛抬起来一点,见到楚默离手里拿着笔在写字,好像很忙。
水乔幽没多说,道谢后退了出去。
隔日,红绮精神恢复过来,一早过来给水乔幽请安,看水乔幽要提茶壶,抢先给她斟好茶,照旧又了自己可有什么帮忙的。
水乔幽还是那句‘不用’。
红绮同她说了自己的处境,不好白吃白喝的,让水乔幽有事不用客气。
看水乔幽实在没有要吩咐自己做的,她提起一直没敢去见的楚默离,“公子那……”
说了三个字,她还是胆气不足,又没说了。
水乔幽这种时候是一贯的没有接话的自觉。
红绮没再说,行礼告退。
酉时,袁松与楚默离谈完正事,从后者那里出来,见水乔幽房门开着,走过去敲响了她的房门。
看水乔幽在房里,他自来熟地走了进去,直接问她,“水兄,今晚可有空闲?”
水乔幽给他倒了杯茶,还没说话,他自己就道:“我可是替你问过公子了,今晚他就在客栈。”
水乔幽听出他言下之意,将茶递给他,“袁大人,找在下有事?”
袁松接过茶,不喜她这么客气,爽朗道:“什么大人在下的,我不是说了,我们以后就是兄弟,我是你兄长,以后可不能叫的这么见外了。”
水乔幽确定,这话他没说过。
袁松也早就看出她这人反应不太灵敏,不和她计较这个,道出自己来的目的,“可还记得兄长上次和你说的?”
水乔幽一时真没想起来。
袁松对着她一笑,身上带了几分文官的儒雅,“走,兄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说到这好地方,他刚问的上次,水乔幽想起来了。
她联想到上次他说这话时的情景,对他说的这个好地方,有了大致的猜测。
没想到,他那日竟不是随便说说。
她想拒绝,袁松先她一步道:“我也替你请示过公子了,公子说,你的事,你自己做主便可。”
这件事,楚默离若是做她一次主,替她拒了袁松,水乔幽也不是那么介意。
“您……”
他跟楚默离说了要带她去哪里?
袁松直接打断她,“天色不早了,我们现在就走。不能不去,那地方,兄长保证,你会喜欢的……”
水乔幽没能说过袁松,跟着他出了门。
楚默离得知水乔幽跟着袁松出去,开始没在意。
直到戌时三刻了,他还没听到院中有动静,便问了夙秋,“袁松带她去了何处?”
过了一个呼吸,夙秋才反应过来他这突然问的她是指谁。
夙秋出去了一趟,过了一会再回来,禀道:“百花深。”
这地方楚默离第一次听,望向夙秋。
夙秋介绍,“听说是归安的文人雅士最喜去的风雅之地。”
水乔幽也是第一次听说百花深这个地方。
它和她想有点区别。
百花深虽在归安城中,却是坐落在城西的一处清幽之地。
到了它的门口,亦是安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