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
孙喇叭回到家里停不下来,家里养的家禽倒是不多,也就几只肥圆的鸡,指望着多生几个鸡蛋,给孩子补补。
平时吃完剩饭喂喂就行,毕竟她时不时地出去说媒,回来就得洗菜煮饭,养不了那么多。
“云朵你这臭丫头,煮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糊得满锅都是。都说让你吃完立马就把碗给刷了,要不弄点水进去浸着,你看看干了多难洗呀。”孙喇叭冲着屋里的刘云朵喊着,嘴皮子闲不下来。
“我这两天不在,你爹和你哥肚子不是得挨饿,就知道指望不上你这臭丫头,好在我提前回来,不然家里得乱了套。”
屋里。
陈春花正在给刘云朵扎辫子,听着自家老娘的叨念声,刘云朵既想念又备受折磨,“娘,你就
别嚷嚷了,消停一下行不行。”
“念你两句你还嫌弃上了,就你这样以后还怎么嫁得”孙喇叭忙完走进来,看着自家闺女像变个人似的,她惊讶得说话断断续续,“嫁嫁得出去,肯定嫁得出去。”
陈春花拿着镜子递给她看,今天换了个侠女风格的,看着顺眼不少。
果然还是得根据客户的性格做出调整,才是最适合的。
“哇,春花,你教我这个造型呗,以后我就固定这个,太适合我了。”刘云朵满心欢喜,果然扭扭捏捏的那一套不适合她。
刘云朵昂挺胸,双手叉腰,颇有侠女风范。
“这个倒是容易,我一教你肯定就会。”陈春花亲自示范给她看,还特地放慢动作,一点点地教着。
孙喇叭也好奇一脸过来看,她嘿嘿笑着,“这辫子还能这么扎,真新鲜好像包饺子一样,多种包法。”
听这生动的比喻,陈春花梳子一个拿不稳,掉落在地。
刘云朵捂着额头,哈笑不停,“娘,你能打个好点的比喻吗”
孙喇叭倒不觉得自己说法有问题,“这不就像是包饺子嘛皱来皱去的,倒也不是很难。”
陈春花耐心地教了一遍又一遍,要不是她的头跟杂草一样质太差,绑起来就不会那么生硬了。
“你毛要是太过蓬松,你可以打点水容易些。”陈春花把自己绑好的头又弄了下来,让刘云朵自己学着。
“不行,我抓了这把,手上的就要散开。”刘云朵学不来,旁边的孙喇叭欲欲跃试,“没用的丫头,你走开,我来。”
孙喇叭把刘云朵给挤开,开始捣腾着,还别说,看着容易做起来还真的有难度。
许是把她的头当成饺子包,孙喇叭手艺开始娴熟起来,没会就定型了,只是有些地方抓不好
松了。
但能做到这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刘云朵拍手叫好,“娘,看不出来,你有脑子的呀。”
话落,遭到孙喇叭的拍打,“死丫头,想当年你娘在镇上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好不好,老娘我胖归胖,脑子却上道。”
“那娘,以后我的头就交给你负责了。”刘云朵趁机打铁,那她就不用去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