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心中暗叹,这架势,怕是拿出姜国的国库的全部收藏都难以b得上这里的一个角落。
但这又能是什么原因——
不过是那恶龙长年累月欺压着弱小的姜国,四处搜刮掠夺来的战利品而已!他又有何脸面将这些血淋淋的东西,摆在这里,供他自己观赏!这又是什么常人难以理解的ai好!
她心里发冷,瞧着那些东西也没了好脸se。
卉苏却是发现她情绪不好,心里蔑笑着,执起姜妩的一只手,将她往更深处走去:“公主先不要看这些凡物了,里面才是我想给公主送的礼物。”
这储物的阁中,深处是另一方天地。
不同于外面那一间,里面的摆设皆是古朴典雅,瞧着似乎是没什么特别的,但要是仔细一看,那些匣子都是难得的木兰雕,还用珠玉做了装饰,显然是用来储放更为珍贵的事物。
其中最为突出的那个,摆放在正中间,底下铺了一层带着暗纹的银se绸布,外层饰以牡丹花纹,边缘还镶嵌着金子做的花边,闪闪发光,jg致无b。
卉苏走上前去,将那木匣挡住,脸上讪讪的:“公主随意看,这里的珠宝都是天下难得的jg品,只除了这一件,毕竟……”
姜妩知道她没说完的话才正是她今天带她来的目的,故意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样,不解地问:“怎么,卉苏姑娘为何不说下去?”
卉苏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转身将那木匣轻轻开了一半,又招手叫姜妩走近些。
“公主若是好奇,我便给公主一看,只是千万不能叫大人知晓。”
姜妩走近了,朝那匣子里瞥了一眼,竟是一个一瞧就是属于nv子的簪子。
不过,这簪子竟是寻常的银子和玉石所制,除了有一颗还算稀罕的粉珍珠缀在上面,散发着润泽的光芒以外,颇有些平凡无奇,反倒丝毫配不上那奢华的木匣。
“这簪子倒没什么特别的,我为何不能挑了?”她抬眼看向卉苏。
“怎会不特别,这簪子对大人十分珍贵!要不是此物的主人离开了大人,大人也不必落到现今这般孤零零一个人的境界——”她忽地用袖口捂住嘴,自知失言,一脸惊慌地看着姜妩:“我并没有别的意思,现在的公主自然是得大人的欢心的。”
欢心,当然只是欢心,不是真情。她不过想要表达这个意思。
姜妩看着她惺惺作态,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心里冷哼了一声,但为了顺着卉苏将这戏演下去,只好憋闷地说:“我明白了,只是这东西没什么特别,叫我拿我也不喜欢。”
转身便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装模做样的地挑选起其他的首饰来。
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些东西明明都很jg美,却仿佛少了灵魂似的,总叫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木匣里粉珍珠的光泽来。
好像这些东西,与那簪子相b,统统都没了特别之处。
她内心渐渐起了烦躁。
卉苏瞧见她这副样子,知道是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现在只需要最后一步……
有脚步渐渐接近的声音。
卉苏扬起嘴角,摘下自己的金钗背在身后,伸入那木匣之中朝着那脆弱的玉石不过那么一划,一瞬,有什么东西断裂的清脆声响在她身后响起。
做完这一切,她镇定地走到姜妩身边,一双眼却是不经意地朝门口看去。
以姜妩的敏锐,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卉苏的反常。不过轻轻扫了她一眼,便发现她握着拳,侧着身,似乎是期待着什么似地,双眼频频望向了门口的方向。
果然,一道身影如约而至出现在他们俩面前。
那身影站定,似乎是颇为讶异,又有些隐隐的愤怒,开口便是——
“你们怎么在这里?”
姜妩听见卫煊的这声质问,便知道,今天真正的一场戏,才刚刚开幕。
姜妩转过身来站定,大方从容地看着卫煊,先开了口:“卉苏姑娘带我来这里挑首饰,大人何必如此动怒。”
卫煊一双眼定定地扫过她,又转头看向那卉苏,问:“你带她来的?”
卉苏低下头,一副顺从的模样,声音也是柔柔的:“主上,我知自己前几日冒犯了公主,所以特地想给她送个礼物,求得她的原谅罢了。”
他似乎面se缓和了一些,从卉苏身上移开了眼神,朝那正中间摆放的木匣看去。
不过一瞬间,他变了脸se!
他疾步走上前来,双眼落在没有来得及合得完全的木匣之上,心里已是断定这个盒子已经是被人打开过。他立即伸出手来,将那木匣打开——
一道裂痕出现在玉簪的簪身上,显然是有人用外力生生将那簪子毁了。
沉默。
阁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有些y森。
他转过头,面se极为可怖,双眼黑沉沉的,皱着眉,有汹涌的怒意在他的x口酝酿,却是没有可以发泄的渠道,只叫他呼x1都渐渐不稳了起来。
卉苏瞧见他这样子,连忙走上前,瞧那木匣里看了一眼,一张脸顿时变得煞白。
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着声哀求道:“求主上原谅,昨日我分明瞧见这簪子还是好的。”
姜妩心里冷哼一声,看着她做戏的模样。
瞧,越来越接近她想达到的目的了。
既然敌人都如此努力了,连自己主上的贵重物品都可以下的了手。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也不过是为了陷害一下自己,她又怎么不配合一下呢。
姜妩也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那簪子,转头平静地看向卫煊,从容道:“和我无关。”
她自是自信的,光是这龙平日里对她的ai护不说,就算他是真的恼了,只要她软下态度,娇娇地叫他一声“大人”,然后在床上多侍奉他几回,岂不是没有摆不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