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内,无数潮浪之声传来,宛若泽海。
澹台延海傲立空中,嘴角流下一抹鲜血,他一手提着饕餮,一手握剑。
再看时,饕餮隐隐还剩下一口气。
“来啊,一起死,你什么也别想得到,哈哈哈!”
饕餮仰天狂笑,随即准备自爆,拉澹台延海同归于尽。
可下一刻,他却惊恐的现,自己的识海神魂中,此刻全然是澹台延海那三寸飞剑,绵延无边。
强烈的剑意死死的锁住了神魂,让他自爆不得。
听闻此言,澹台延海面上升起一抹愤怒,提着饕餮的手微微用力。
饕餮面露绝望,哀嚎声传出。
澹台延海一把将梼杌尸体扔到地上,那尸体瞬间变成了梼杌巨大凶兽之躯。
他看着地上躺着南炎子,神色鄙夷。
南炎子看着澹台延海,眼中尽是难以置信和绝望。
“不,不可能。”
他想起了那年,他意气风直奔仙武大会,崭露头角,一时风头无两。
可竟然遇到了澹台延海。
一手败尽天下同辈英豪,最终自己偷袭不成,反受耻辱。
“我不甘啊!”南炎子一声声不甘回荡开来。
澹台延海不再看向南炎子,随即南炎子身上漫天剑光炸开,化作水雾消散空中,南炎子随即神魂俱灭。
梼杌在远处看着,身上早已被千万道潮水般的剑光洞穿。
然而,他却并未死,他看着澹台延海。
胸前残破的阵纹之上,一点点的黑雾渐渐漫出,带着无尽的狂暴罡气和一道道惊雷。
“这不是离天渊中的黑雾和狂雷罡气么?”澹台延海看着梼杌一脸震惊。
“不错!这就是离天渊中的力量。”梼杌狂笑着,一身黑雾不仅没有像之前那般侵蚀他的肉身,甚至还在渐渐修补着他残破的身躯。
他身上缕缕狂雷流动,道道罡气环绕,同时还有数以百道的魂魄在上。
黑雾流转,一点一点吞噬着魂魄,只是度稍显得慢些。
“难道你使用了血祭之法,才转换了这片刻的能量。”澹台延海有些愤怒。
“若是顺利,此刻那落枫镇当是已然化作炼狱,无人可活。”梼杌仰天狂笑。
“你真是该死!”
“现在我该不该死恐怕不由你说了算,澹台延海,此刻你还敢说你能杀死我么。”
梼杌看着澹台延海,眼神玩味。
“如此丧尽天良之举才能盗取片刻力量,你如何敢说能活下来。”
澹台延海眼神中显露一股狂怒,多年不曾见到的狂怒。
他一把将手中的饕餮扔向地面,随即一手飞剑直插饕餮身躯,将其死死的钉在地面,动弹不得。
梼杌浑身一震,身后一尊庞大凶兽真身显现,却是只剩下累累白骨,毫无寸余血肉。
数百白骨宛如无数飞剑,带着沉沉黑雾和罡雷,不断飞向澹台延海。
澹台延海再度掐诀,随着口中一个“破”字出口。
滔天剑意浪潮再度袭来,杀意更甚,澹台延海身上甚至现出缕缕血丝。
血丝不断涌入浪潮,怒海狂澜中,一抹抹血色格外显眼。
而这一抹抹血色的注入,让浪潮之威更上一个台阶,将不断飞舞的白骨尽数击退。
“沧!”澹台延海再次喊出一字,所有剑意浪潮瞬间冻结,将所有白骨冻得。
澹台延海以身化剑,飞向梼杌。
梼杌一手捏拳,掌中黑雾狂雷奔涌,所有寒冰皆被瞬间破碎。
无数白骨飞到梼杌身前,形成一个硕大的骨盾,将澹台延海的攻击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