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掀起了众人如洪水滔天一般的怒火。
哪怕是陈鸢,此刻都对汪祺那一套行云流水玩弄女人的动作和说辞感到作呕,怨不得别人要搞他。
吴村长气得不轻手下一抖,蓄力多时的解为桢挣脱而出,砰的一拳砸过去,汪祺躲闪不及,嘴角被砸的瞬时流出血来。
那一抹嫣红,绽放在他因病弱而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
“你把秀秀怎么样了?”
“秀秀在哪儿?”
汪祺阴沉着脸,伸出拇指沾了嘴角的血冷睨了一眼,又伸出舌头轻舔,似是到现在为止都不相信当真有人敢把他打出血。
斜飞入鬓角的眉下一双冷眸阴恻恻的觑着解为桢,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语调,像暗处的毒蛇吐着信儿黏腻又嘶哑,“你们觉得……我能把她如何?”
暧昧不明的回复无异于火上浇油,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吴村长想拦,也不是拦一个两个人的事了。
村民们一个个怒目圆瞪,将汪祺围得没有任何逃跑的缝隙。
“汪祺,你禽兽不如!”
“快把她交出来。”
“你若不把任秀秀交出来,我们就去报官!”
众志成城之下,几十个人也围出了个千夫所指的场面,咒骂中唾沫横飞。
风暴中心的汪祺却油盐不进,疑惑中轻眯着眼略做沉思,语带嫌弃,“咦,你们想法真脏。”
短短一句话,又是堵得人憋闷不已,“谁脏谁知道,你别贼喊捉贼。”
“汪祺,你把任秀秀藏哪儿去了?”
眼看着全村人都不敢把汪祺如何,陈氏抹着泪苦苦哀求,“汪祺,求求你,把秀秀还给我们吧,我就剩秀秀这么一个女儿了!”
“陈氏,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仔细你这舌头哪日被猫叼走了。”汪祺依旧是冷冷的态度,一句解释也没有,似是不屑解释,端的是态度冷傲,那眼神就像在冷凝群情激奋的一群傻子。
村里人没个证据就一口咬定汪祺干了坏事,逮着要人,这便是风评不好的下场吧,陈鸢看着人群里茕茕孑立还一脸睥睨的汪祺,骂了句活该。
“的确活该。”刘晏淳黑着脸嘁了一声,望着汪祺的眼神充满了嫌弃。
陈鸢惊慌的捂着嘴左右张望,想是方才骂人被刘晏淳瞧见了唇形,可别被汪祺的走狗瞧见了。
“敢骂不敢认?”刘晏淳好笑的看着怂成一团躲在背后的小姑娘,人人惧怕的尸体她都不怕,现在倒是知道害怕了。
扯过她捂嘴的手,揽着人一起跳下石磨,“小师姐别怕,人走茶凉,什么样的憨货才愿意给流放的阉人当走狗。”
她倒不是那么怕汪祺,就是觉得这汪祺浑身一股子让她难受的劲儿,阴森瘆人像蛰伏在暗处吐着红信的毒蛇。
而且刘晏淳这句话根本没安慰到陈鸢。
她掏出写道,“师弟,你也别口口声声的骂汪祺阉人了,二叔说过有衙役来给他送生活用品,他有物资,自会有人送上门讨好处。”
“还有这样的事儿?”诧异在刘晏淳脸上闪过,神色复杂的看着陈鸢,“连这样的事儿都知道,看来,你二叔是当了汪祺的走狗了。”
就因为她一句话,刘晏淳也能猜得出来两人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