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盯着江雪明。
两人言简意赅,谈吐流畅。
雪明:“你出来了,你的侍者去接你了?你没有吃掉你的侍者?或者说你不是我想的那种人?”
杰森:“没错,我立刻就赶过来,要跟上你们。”
雪明:“那就是说,你不是猎手?”
杰森:“还没变成猎手,我想要你的日志。”
雪明:“只是日志吗?我老师也想要我的日志。”
杰森:“我想战胜你,你身上有我没有的东西,你的意志坚定,精神群。”
雪明:“只为了这个?”
杰森:“是的,就像是肉食主义里的迷信,我相信这个仪式会让我变强,像是你们中国人也经常会说,牛骨和虎骨磨成粉,熬汤喝下去能变得强壮。我把你当成了第一个猎物,也是我突破见知障的必经之路,你已经变成我的心魔。”
雪明:“现在呢?改变想法了吗?”
杰森:“没有。”
雪明:“那咱们挑个方?来一场决斗?了却你的心愿?赌注就是我的日志?”
杰森:“。。。。。。”
过了半响,步流星还是没搞明白到底生了什么。
杰森不耐烦的说。
“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江雪明。会有机会的,总会有机会的!我会主动来找你决斗,而不是乞求你的施舍,现在咱们在同一条船上。”
雪明看向温洛——
——温洛点了点头,是早有准备,早有沟通。
杰森·梅根从桌上取走了moLLe和猎刀,与温洛先生打了个招呼。
“温洛先生,我并不知道您在车站曾经所用的名讳,但我相信,您是一个令人心驰神往尊敬憬仰的人,我诚恳的请求您,带上我一起。。。”
此时此刻,梅根的情绪在一瞬间剧变,变成暴怒的表情。
有种无法言语的紧张和抓狂,要从满是血丝的眼眶泼洒出来。
他的双手颤抖,牙齿打架。
“和我一起工作的同事,他们跟着青色的焰火一起走了,变成烤肉,变成尘土,我几乎羞愤到饮弹自尽,一在牢狱中受刑,肉体元质的痛苦,也无法将这种愧疚感洗去,我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有种强烈的仇恨在我心里萌芽。”
他紧紧抓住了温洛的手臂。
“就像是皮肤焦黑碳化的那种痛觉,是伤口感染化脓的臭味,是神经痛,是粉碎性骨折的伤害,是眼睛失明耳朵失聪,是半身偏瘫,要拄着拐杖过日子的窘迫,是无处容身的焦虑感。哪怕用万灵药治好他们身上的伤,他们依然会活在这种恐惧里,一切都只因为我的无能为力。。。因为骷髅会!”
他念念有词,将温洛拉到面前。
“我的灵感能感觉到,我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我的朋友们身上的痛苦,我都能感觉到,温洛先生!我不是杰森·梅根,我是摇滚乐手,我是每一个红石摇滚乐手——我要感谢上赐给我这种灵感,这种像幻肢疼痛一样的感觉,它使我的复仇心比任何时刻都要坚决,我要被它填满了,我要跟随你,找到骷髅会消除这种痛苦。让我的辉石——”
青金手链在杰森的腕口冒出如蚕丝一样的柔和光芒。
“——让我的辉石,为你指路吧。”
江雪明要了一杯牛奶,交给阿星。
紧接着将其他三杯酒,分给温洛、杰森还有自己。
雪明:“那么就说好了?”
杰森:“一言为定。”
温洛:“我没什么意见。。。你们搞得这么认真干嘛?这种事情在我看来是小场面。。。”
流星:“可以给我加一点点啤酒吗?奶啤也可以的。。。”
四人碰杯,一饮而尽。
雪明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关于[Loe]这个人,有太多太多谜团,有太多太多可以挖掘的故事。
他将[Loe]写在纸上,撕下透光的纸页。
轻轻敲打桌台,要温洛大哥多留个心眼。
紧接着将[L]的字符透光页,翻了个面。
——它就变成了[Joe]。
温洛用食指敲了敲太阳穴:“是的,是我,我刚想起来,就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