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什么话好听,他捡什么说。
每每爷爷心软,亏得小夫人马上打岔,把话题挑没了,爷爷明白小夫人的心意,只得推脱朱家仍旧捉襟见肘,请不起更多的人,现在的工人还是半价支付。
爷爷将钱包里所有现钱全部塞给老混蛋,连钢蹦子也没逃得过老混蛋的眼睛。
这些现钱够老混蛋挥霍一阵子,临出门前,老混蛋点头哈腰地道谢,装作如梦初醒的模样,“老爷,我们仓库养的孩子是不是小姐生的?”
咣当。
爷爷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碎成了渣儿,老混蛋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小夫人装作没有听见,打扫茶杯残渣,老混蛋又对小夫人说,“夫人真是好人,对小姐的孩子比自己亲生的还亲。”
“小姐生的孩子是朱家的心头肉,会养在仓库里?你是嘴损心坏,什么都敢编排,”小夫人提起扫把抽向老混蛋,老混蛋抱头鼠窜,跑出庭院,吹着不成调的口哨抄近路走上朱家大道。
她钻进了密林,熟门熟路去撵老混蛋,在一个拐弯处,她跃起来扑倒老混蛋,咬穿老混蛋的脖子。
老混蛋的箱子滚到了一边,两手惊骇地推着她,而她丝毫不敢放松,两腿夹紧老混蛋的大腿,汩汩血液涌进了她的喉咙。
老混蛋的惊呼声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景物渐变成了血红,仿佛泡进了鲜血中,全身的血液快活地唱着歌往前奔腾,身子不停地抽搐,骨骼嚓嚓嚓地响,骨头拼命地想刺穿肉膜。
脑子越混沌迷糊,各种各样的画面闪过眼前,变形的人脸,妖兽脑袋,还伴随着各种各样刺耳的声音,相互交杂一起。
她顾不上难受,像猎杀黄羊的狼紧紧箍住老混蛋,老混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惊惧地踢着两条腿。
她试过多种血液,第一次反应强烈,第二次就习以为常,身体不会产生变化,而老混蛋这一次的血液明显更暴虐,硬要冲破血管流出来。
老混蛋突然双手抓住她的手,霍地提起她的双手往前一掷,她知道自己翻了18o度的跟头,倒摔在草地上,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在面前晃来晃去的再也不是那个可怜兮兮的老头儿,可惜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眼睁睁看着老混蛋从小箱子中取出矛,伸出丑陋的舌头舔了一下,举起矛跳起来,眼看就要扎在她的心脏上。
啊!她使出浑身力气,才抬起左腿,踹中老混蛋的腹部,老混蛋摔在地上,马上爬起来,砰砰砰,猎弹连珠炮地射向老混蛋,老混蛋用手挡着脸,偏了几下身子哈哈大笑。
猎弹打光了,小夫人举着枪托狠狠砸向老混蛋。
可枪托无济于事,老混蛋夺走枪托,在膝盖上一担,折成两段扔在地上,梓若子摸到枪管,老混蛋举起矛戳向小夫人时,梓若子跳起来,一管子戳穿了老混蛋的后背。
老混蛋的头一耷,整个身体瘫在地上,她松开手,手臂上的血管已经突出肌肉,马上就要崩裂,一嘴咬破血管,血液喷了出来。
小夫人吓得不轻,不停地呼喊她的名字,她瞪着血红的眼睛,说不出一个字,直到心脏恢复正常跳动,才按住手腕,撕下裙角紧紧缠住,这一下,她险些掏空了身体。
来时,她随手揣了火机,没有准备火油,火机点不燃老混蛋的衣裳。林子不缺枯枝干叶,她让小夫人赶紧扒拉一些柴火过来。
小夫人手忙脚乱去搜集树枝,她爬过去翻老混蛋的箱子,宝物一样不少,矛还在老混蛋手中,她扭过头,老混蛋的尸已经消失了。
md!老混蛋算计自己。
幸亏小夫人尾随而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身体仍旧僵硬,小夫人连搀带拖才把她弄到朱家庭院,远远,朱爸爸和爷爷跑过来,一左一右把她架回家。
住在朱家调理的老妇人扒拉着她的眼皮,说她中毒了。老混蛋自己服毒,使血液变成毒液,看来,他对梓若子非常深入的了解,知道什么毒可以致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