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耸耸肩,“我陪它来的,它要找它的子叔叔,你们就是不肯告诉它,它脾气,我也劝不好。”
大副马上查询资料,告知房号,她牵着雪豹的手进向电梯,听见大副哭丧着脸打电话,“没办法,我们不说,雪豹就要打人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马戏未散,子叔叔还未回来,一人一豹站在门口戳脑袋玩耍,消磨了好久的时间,子车干回到房间门口惊讶地问,“你就是找子叔叔的小女孩?”
她乐了,指着雪豹。
子车干并没打算请她进门,雪豹猛地一撞,开了门,子车干被撞得贴到墙上,捂着后脑袋左摇右晃,眼睛也不再晶亮了,七荤八素好半天才稳住脚,指着雪豹气急败坏地骂道,“什么鬼玩意儿?来跟我撒野,还不滚回去!”
雪豹也气了,几步跳进房间,叉着腰往子车干前面一站,叽哩哇啦地叫,连跺了好几次脚,双爪不停地在子车干面前挥舞。
子车干疑惑地问,“你骂我爸?”
雪豹摇摇头,子车干又问,“你骂我妈?”
这次,雪豹点头了。
妈呀,子车干顿时跳了三丈高,指指点点雪豹子的鼻头,“不识好歹的龟孙子,敢骂我妈,看我不打死你。”
说归说,雪豹也不是好惹的,一人一豹彻底吵上了。
若是聪明人,即使听懂雪豹的话也装作没有听见,既然听不懂就算了,偏要问来问去,还问出了名堂,都是暴脾气,都是惹不起。
梓若子听得耳朵炸,一阵好言相劝,一人一豹总算歇了火,她与雪豹坐在沙上,雪豹乖巧地把爪子搭在膝盖上,恶狠狠地瞪着子车干。
子车干同样气咻咻地瞪着它,额头中吊着一个凸出来的红红大包,不悦地问,“请问,您有什么事?”
她心里犯着咕嘟,嘴上还恭恭敬敬,刚开口叫了一声子叔叔。
“我没有那么老。”子车干悻悻地摸摸露出胡须茬子的脸颊。
“子哥哥。”这还不容易,她马上改口,只要他喜欢,也可以换成子弟弟。
“太亲热了,怕人误会,我不喜欢。”
“子先生?”她试探地问。
他仍旧频频摇头,她想一想,真是木头人,在称呼上这么纠结这么计较,继续谈下去岂不是要花三五年的光景,“嗳,我叫你子车干得了,面具到底是谁的?”
“你审我?”子车干抬起头恼怒地问,看样子,一言不合又要与自己吵架。
愁人。她半眼睁半眼眯地看着他,估计他也是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家伙,硬来肯定行不通,“子车干,你偷的谁的面具?我家也有一个,不见了,是不是你偷的?”
子车干闷头闷脑地说,“女人真烦人,没事赶紧滚,就你家还有面具,你怎不说你家有金山银山宝矿。”
她霍地恼了,安安份份坐着的雪豹一看她恼了,也愠怒地站起来,伸出大爪子就要抽他的耳光。
房间闪进来一道影子,她还没看清楚,一道白色闪电掠过,雪豹已经不见了。
林浩天站在室中央,撸着衣袖,深褐色的眼珠子阴霾地看着她,“马屁没拍好,还要到房间继续拍?好的不学,阴招子多的是。”
“又没找你,你瞎哔哔什么。”
“真是越来越没本事,还仗起了雪豹的势。”林浩天板着脸儿的时候还真的让她有些胆怯。
她壮着胆儿往他跟前一站,双手叉着腰,大声地呵斥他,“雪豹要找它的子叔叔,你来凑什么热闹,真是闲得生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