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婧和尹迦丞開兩輛車,出了小區以後背道而馳。
他早上給自己的包里塞了幾片暖寶寶,因為她這兩天例假要來。
中藥療效慢,她最近又開始喝起來。
滬城的冬天極少下雪,即便是天氣預報報了有雪,還沒落地也便化了。
開工之後總有種雨水沖刷大地,生活也被洗過一回的感覺。
進了辦公室,才看到周檀往窗台上放了一盆水仙,已經到了花期,白色的花瓣含著明黃色的花蕊,小小的一盆卻足以給整間蔫蔫的辦公室換上全的面貌。
周檀今年工作剛穩定,準備著手考主治醫師,對外都是這麼說,只有鍾婧知道她更想逃避的是每逢佳節被催婚的壓力。
鍾婧以自身情況安慰她:「相親有時候也未必遇不到好男人,你要是社交圈實在窄,想談戀愛的話,真的可以去試一試。」
周檀眨巴著大眼睛,問她:「可是相親的目的性實在太強了,直接聊的就是婚姻、財產、生孩子、父母養老ba1aba1a,真的在這麼嚴肅正經的堪比商務談判的會面之後,兩個人還能談得了戀愛嗎?」
這一問,確實把鍾婧給問住了。
婚姻是婚姻,戀愛是戀愛,確實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她和尹迦丞在這個冬天步入婚姻,現在初春漸暖,兩個人之間也確實暖得都發燙都要燒起來了,但……戀愛的那大半年確實很沒有戀愛的感覺。
鍾婧也不知道戀愛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聽傅芮喬說呢,她和尹迦丞那會兒是真的不像。
下午的時候去衛生間,姨媽如期而至。
鍾婧貼了片暖寶寶,縮著肚子看門診。
剛來這會兒不是最疼的,晚上才要命。
好在年剛過,門診的患者數量只有平日裡的三分之一,鍾婧一邊喝著熱水,一邊強撐。
最後一個患者是久違的李女士。
今天她是和朋友提起來的,提了個小包,開門進來的時候朋友去了衛生間,她進門時動作遲緩,扶著肚子落座時鐘婧站起來幫著扶了把椅子。
因為私底下微信偶有聊天,除夕時還收到了李女士的年祝福,於是很自然地,鍾婧問她:「預產期還有多久呀?」
「六周。」
「那沒多長時間了,寶寶長得好嗎?」
「比一般同月份的孩子稍微瘦小一點,但也是正常範圍內,各方面指標都是正常的。」
「那就好。」
等李女士的朋友也進來,鍾婧才開始今天的問診。
比上次情況好轉許多,李女士的朋友幾次提及她的婚姻影響,被李女士轉移話題糊弄過去。
不知是不是心思敏感,鍾婧又想起初診時,李女士和丈夫之間的微妙氣氛,她隱忍卻還是露出馬腳的恐懼到底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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