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卡坡低声问:“你的意思是,约翰现在对B探员的亲近是因为恋母情结?可是,这不应该是亲近母亲吗?”
“不,‘恋母情结’从崇拜亲近父亲开始,”弗兰克说,“男孩会以父亲为榜样,向父亲学习,模仿父亲,去爱母亲,最后他们会想占有父亲的位置,杀死父亲。”
坡卡坡倒吸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约翰对B的亲近,是为了最后能够杀死他?”
“是的。”弗兰克无比肯定,仿佛和“老学究”之间只差了一副黑框眼镜。
坡卡坡被惊的用爪子捂住猫嘴。
弗兰克低吠一声,接着说:“地球人的心理学是这么分析的,弗洛伊德,他是地球人的心理学家,谁会比地球人的专家更专业呢?”
坡卡坡信服的称赞:“不然怎么说您才是前辈呢!不过他要怎么才能杀死B?”
弗兰克对于“地球上的弑父该如何具体操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确实纲,只能说,挺难的,我祝他成功吧。”
因为贝卡斯在,两只小动物竭力压低声音交谈,但他们叽叽咕咕的话语却被马特听得一清二楚。
他忍不住插话:“你们平时就是这么研究地球人的?”
一猫一狗被突如其来的搭话声吓得炸毛,安分下来后,弗兰克不服气的问:“难道不对吗?你敢说你没有‘daddyissue’?”
“我……”,马特很想理直气壮的说他当然没有,但……他沉默了,并且第四次想到“报警”。
坡卡坡更佩服弗兰克,低声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也有的?”
“我每次说和地球人这句话都能押中,无论是哪个人,”弗兰克不以为然的说,“我猜百分之百的地球男人都有。银河百科里有条理论,控制一个地球男人最好的手段就是掌握他的‘daddyissue’。”
坡卡坡咂舌:“真的?”
弗兰克说:“争议很大,有不少外星球的大学生用支持它或反驳它的观点作为毕业论文,混大学里‘稀有外星族研究’这门课系的毕业证。”
不经意间,八哥犬的嗓门大了些,贝卡斯只听了只言片语,问:“什么‘daddyissue’?”
弗兰克刚受过马特的惊吓,现在再次受到贝卡斯带来的惊吓,怂的结结巴巴的招供,“我们在说控制地球人的方法。”
鸽子u顿时向他投射来自硅基生命体的光学镜的瞪视。
弗兰克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把‘控制地球人的大杀器’交出去了?
经过这么一番谈话后,坡卡坡对于约翰有了更为全新的、清晰的认知。
在他眼里,小约翰不再仅仅是个幼小的碳基生命,而是一个‘幼小的碳基生命,但敢于在心中怀揣伟大目标’:
这孩子竟然将探员B作为将来要弑杀的对象,还不够英勇吗?
‘我会观察着你,’对着小约翰,坡卡坡投以郑重的注视,‘我会看着你的未来。’
约翰注意到奶猫殷切的注视,不由得手又痒了起来:
他非常想揪猫尾巴。
刚才,坡卡坡就是受不了这猿种族小孩一直揪自己,才躲在枕头下面,弗兰克的一番谬论又把他洗脑的不长记性了。
不过,比起这点冲动,约翰更加畏惧探员B,干脆选择继续缩在对方的臂弯里,一边抖,一边紧抱着不撒手。
因为贝卡斯的两只手都被占满了,马特便提供了一只手,帮忙抱着约翰的玩具箱。
原以为这份工作很轻松,没想到玩具箱如此沉重,如果是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真不一定能托动。
马特不由得掂着沉重的玩具箱,问:“这里面是什么?”
“这是约翰的‘蚂蚁工厂’。”探员u瞄了一眼,淡定的回答。
马特没玩过,不过他知道“蚂蚁工厂”是一部分小孩很喜欢的玩具。
他们会把蚂蚁窝挪到玻璃箱里,饲养蚁群,观察蚁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