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偏見,說明小則老師的畫技很成熟,他們不敢相信這是年輕人創作出來的東西,就像當初的我,我也沒想過,你是浮屠的作者。」
雲餚聽著,有點動搖,可現在再出去會不會不太好?他顧慮得太多了,最後還是沒有選擇露臉,這個原因是,他和靳澤的關係。
有很多人見過他的照片,可能知道他,他和靳澤的事情已經平息了,再不要這時候鬧出什麼來,就算露臉,也是之後的事,靳辰還沒有從國外回來,靳澤還沒能脫離出這個圈,他就不能這時候肆無忌憚。
暫且保持著神秘感,到該揭開的時候,自然不會再隱瞞。
徐靖千里迢迢,雲餚請了他吃飯,徐靖跟他交代最近的生活,二人在飯局上閒聊。
「別說我了,你呢,最近有什麼動作?」徐靖摸摸鼻子說:「你那個男朋友,跟他還挺好呢?」
「你是來撬牆角的嗎?」雲餚坦言,他離開的時候,以為不會再見到這個人,卻沒想到因為師父的簽售會,二人有了第二次淵源。
「這麼久沒見,你說話還是那麼一針見血,」徐靖膽子大了不少,至少敢跟他互嗆了,「知道我的目的還敢來跟我吃飯?不怕家裡那位吃醋?」
「前提是你真敢對我做什麼,青陽這麼遠就不說什麼了,這裡是京州,」雲餚帶了點炫耀般的氣勢,一字一句,「我男朋友的地盤。」
靳澤說的沒錯,他可以在這裡橫著走了,誰也不能為難他,千里迢迢趕來的徐靖更不能,他不怕跟他見面,更不怕跟他吃飯,雲餚始終堅定,從未在這方面動搖過什麼。
他已經擁有了一個最好的人,才不奢望其他。
「哎,拆都拆不散,」徐靖說:「瞧你跟他這樣,真不知道之前到底為什麼分開。」
「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雲餚敲了下盤子,「吃飯。」
晚上八點半,雲餚才回到家。
那個時候他才發現,靳澤還沒有回來。
室內空蕩蕩的,只有比熊圍著他轉,雲餚揉了揉比熊的腦袋,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餓到你了,我去給你拿吃的,稍等一會。」
他以為靳澤會早一點回來,他除了前兩天忙得厲害,後面這些天安穩下來後也就能按時歸來了,比熊也都是靳澤在餵的多一點,畫室最近忙,他沒有時間。
雲餚一邊餵狗,一邊給靳澤打電話,也不知道會不會吵到他,這時候還沒回來應當是在忙,電話響了會通了,雲餚問:「你怎麼還沒有回來?」
靳澤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我早上不是跟你說了,我今天晚上有個酒會,回去的會晚點。」
雲餚拍拍額頭:「我忙忘了。」
靳澤沒責怪,關心道:「簽售會怎麼樣?」
雲餚轉告道:「一切順利,比我們預想的還順利,就是人有點太多了,師父累壞了。」
「你完全可以上場幫忙,俠客行也有你的參與,一點也不突兀。」
「怎麼你也這麼說。」
「還有誰?」
雲餚沒有刻意隱瞞:「徐靖。」
靳澤沉默了會,語氣嚴肅了些:「那個對你有意思的房東兒子?」
他當初聽過兩人的故事,也知道雲餚在青陽時,對方對他的照顧。
「是他,不過已經走了。」
「你接待他了?」
「嗯,只是吃了個飯……」
「還跟他吃飯?」靳澤質問,那醋意真是千年不改,明知二人沒什麼,他那占有欲也不是一般的強,沒等雲餚多解釋,下命令道:「等著,我讓人去接你,十分鐘內出門。」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也沒給雲餚拒絕的機會。
雲餚揉著比熊的毛髮,感慨道:「沒沒呀沒沒,你見過這麼能吃醋的人嗎?陳年舊醋都要吃,一點不像做大事的人。」
雲餚說完又笑笑:「不過,我很喜歡看他吃醋的樣子,很好玩。」
十分鐘後,雲餚出現在門口,靳澤派來的人果然守約,十分鐘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靳澤對時間是真挺敏感的,那人伸出頭打招呼:「雲先生,靳總讓我過來接您的。」
「嗯我知道,」雲餚指了指車子,「我坐後面還是……」
「副駕駛吧,」司機說:「很快就到了。」
雲餚聽話地走了過去。
他跟著司機來到了酒會現場,他們家離集團遠,離這個酒會卻很近,雲餚下車後,沒跟著司機,司機去停車了,告訴了他位置,他自己走進酒店去找人。
酒會上的人觥籌交錯,人人拿著一杯酒,穿著晚禮服和西裝,酒會的舞台上有人拉小提琴助興,這裡的人看起來個個是名媛少爺,他們談吐文雅,舉止端莊,不會讓人聯想到少兒不宜的畫面,是個很正經的酒會,雲餚走進去,在人群里搜索靳澤的影子。
有不少人在打量他,雲餚雖感不適,但也沒有要退縮的意思,最終,他在人群中找到了靳澤,他總是公眾場合的焦點,被圍得水泄不通,雲餚都進不去,他只好在一邊安分地等待。
酒會的服務員給他送來一杯威士忌。
「謝謝。」雲餚端過酒水。
服務員衝著他的方向看過去,忍不住低笑著為他解釋道:「他是我們京州的貴公子,靳澤,長得是一表人才,不少權貴都跟他有來往,可謂是天之驕子了。」